小酒館二樓包廂外,服務員緩緩打開包廂門那一刻,楚承完美側顏漸漸映入眼簾。
溫薄不由喉嚨一滑,自眼前人從國外回來後,這是兩人第三次見麵。
相對於之前兩次,這次尤為尷尬無措。
服務員微微彎腰,語氣恭敬對包廂內之人說道:“老板,溫先生到了。”
溫薄聞言眼底一抹詫異閃現而過,忽然就明白了什麼,心想這小酒館還真符合承哥口味啊。
楚承視線側目看過來,朝莞爾一笑道:“來了。”
溫薄點頭,抬步走進包廂,徑自坐到對方對麵位置,楚承推過來一杯酒水。
“嚐嚐,我親自調製。”
溫薄二話不說,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在酒吧工作一段時間,打眼一瞧,這杯酒沒什麼度數,醉不了。
一飲而盡後,他直接先開門見山問道:“承哥,什麼事,我們電話裏說不了?”
楚承看著他空空酒杯,嘴角揚起一抹笑容,起身走到包廂內小型吧台,動作熟練開始調酒。
溫薄看著他,從未想過表麵看上去儒雅斯文的男人,會這麼一門手藝,他應該更懂茶藝才對。
很快,楚承又調好一杯。
“嚐嚐這杯怎麼樣?這是南瀟喜歡的口味。”
“……”溫薄心想他祁南瀟喜歡的東西,他可喜歡不起,小小抿了一口,果然…,有錢人喝的就是不一樣。
無法形容多好喝,他詞窮了。
看著手裏這杯酒,突然想到他和祁南瀟在一塊生活了十多年,兩人住在一棟房子裏,卻過著天差地別的生活。
一想到這些年被他折磨的生活,突然想起好久沒去看看大黃了,也不知道阿大哥會不會在大黃麵前嘮叨自己兩句。
楚承看他發呆,開口問道:“怎麼樣?”
溫薄轉動酒杯,“承哥,有話就直說吧,我小,讓我猜,我猜不出來。”
楚承聽後一笑,一雙眸子明亮動人,粉色雙唇微微張開,貝齒如珍珠明亮潔白,溫薄看愣了幾秒。
恍惚間時光倒流,楚承還是那個在烈日下,為他求情,給他喂水的少年。
楚承問:“你怕見我?是嗎?”
相對於溫薄直接,似乎楚承更加直接。
溫薄心髒咯噔一下,被對方猜對了,這時候的他,的確是很怕和對方碰麵。
如果不是發生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楚承回來後,他一定會纏著對方,好好報答當年心善替他解圍的恩情。
沉靜幾秒後,溫薄實話實說道:“我不知道怎麼麵對你。”
說完溫薄悶頭喝了一大口酒,這一口喝的猛了些,嗆咳了幾聲,臉肉眼可見漸漸紅了起來。
楚承道:“還好吧?”
溫薄擺手示意沒事。
楚承接了杯溫水給他,單親輕拍他後背幫他緩解,“喝點水送送。”
須臾,溫薄終於緩了過來。
酒不能喝了,這會兒酒精上來,已經感覺暈乎乎的了,再喝就醉了。
他想單方麵不喝了。
可楚承沒打算放過他。
一杯接一杯的酒遞過來。
也許是因為心虛與愧怍,溫薄婉拒的話,始終沒有說出口。
從他進來到現在過去二十分鍾了,楚承都沒有跟他聊今晚真正過來的話題,溫薄坐不住了,擋住了再次遞過來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