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馳長眉微挑,唇角勾起一個冷笑,“還知道回來?”
他以為她浪上天跟太陽肩並肩去了呢。
雲馳喝了一杯茶,由著男仆給他洗頭,並打理好銀白飄逸的長發,這才閑庭信步,前往公主殿。
瑰麗的北極光在璀璨星空下舞動。
王庭裏新栽的曇花,在月下開出一片清白之色。
晚風徐來,暗香浮動。
鮮紅衣角迤邐掃過盛放的曇花,雲馳慢慢悠悠踏入明燈如晝的公主殿。
看著沈拂月一襲黑衣,站在彩鳳戲凰燈台前,一動不動的仰著頭,不知在看燈還是看什麼。
雲馳環著手臂走過去,戳了戳她的後背,口吻疏狂,“在外頭瘋夠了?”
然而一室寂靜,無人應聲。
雲馳動作比剛才稍稍用力了些,推了她一下,“怎麼不說話?啞巴了?”
背對而立的女子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跟死了一樣。
雲馳納悶了。
一把將她掰過來,“你怎麼不說……咦,什麼醜東西?”
雲馳‘話’字還沒說出口,便被沈拂月青紫交替腫成饅頭的大臉盤子給嚇到變形。
甚至還跟大貓一樣,跳了起來。
無比驚訝,“你臉怎麼了?不幹人事兒被人打了?”
沈拂月看他嚇成這樣,摸了摸自己腫脹的臉,不甚在意,應是掉糞坑摔的吧?
要不就是被馬蜂蟄的?
誰知道呢,麻了,無所謂。
毀滅吧。
她一把擒住了雲馳的手腕,目光嚴肅的看著他,“走,跟我去一個地方!”
“去哪兒?”
雲馳以為她又要強迫他內卷治國,心中突然自豪起來。
去就去,他不怕!
因為他已在她不在的時候,偷偷內卷成王。
曾經的雲馳已經死了,現在站在她麵前的是愛新覺羅·雲馳。
隻要他夠卷,就沒有起不來的事業。
隻是被沈拂月帶至幾十裏外的火山口,二話不說一腳踹下去時,雲馳眼底的得意之色裂開。
上千度的熱氣蒸騰上來,灼的雲馳臉色一變,一個大鵬展翅,閃電飛回了火山口。
檢查著一頭秀發有沒有被燒,隨後攜著暴怒看向沈拂月,“你腦子被驢踢了?搞謀殺啊?”
沈拂月充耳不聞,麵無表情指著火山口,“這座火山之下,封印著朱雀一縷神魂,隻要得到,你的修為可再上一層樓!”
“朱雀神魂?”雲馳有些意外,更多的是不解,“你怎知道這裏有?”
“這不重要!”沈拂月眼底散發著徹骨的寒意,“重要的是,你我有共同的敵人!”
“共同的敵人?”雲馳愈發迷惑了。
以為她這般性情大變,是在外麵受了誰欺負。
頃刻間怒從中來,鮮豔的紅眸裏刮起了令人膽寒的暴戾,聲音更是刺骨的冰冷。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告訴王兄,王兄殺了他!”
大手散著紅光從沈拂月眼前拂過,腫成豬頭的臉,瞬息變回了原本秀麗模樣。
沈拂月眼皮掀起,眼中恨意滔天,“不,我要親手殺了他!”
“唰”,沈拂月的手中出現一把明光閃閃的匕首,抓起雲馳的手,沒有絲毫停頓,幹脆利落地在他掌心劃出一道傷口。
雲馳疼的眉頭深擰,一頭霧水。
“不是,你要殺他,拿刀子剌我手幹嘛?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