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著她鮮豔的唇色,男人喉結滾動了下,一本正經開口,“中秋夜宴你輕薄本座一事,可有想起?”

“沒有~”魚秀木然搖頭,不能說是想不起,可以說是毫無印象。

“那便繼續回憶!”心之所向,以吻封緘。

“唔~”魚秀腦子要炸開花了。

啊這這這……

事情是如何發展到這一步的?

誰來告訴她,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救大命,魚秀掙紮了一下,“唔~放開……”

逢玉依言結束,捧著她的小臉兒認真道:“想起沒有?”

魚秀隻覺魂兒都快被他吸走了。

望著他沉甸甸滿是危險,卻又極盡魅惑的目光,點頭如搗蒜。

“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是我見色起意,是我輕薄了你~”

媽媽呀,她承認還不行嘛。

頂不住,根本頂不住。

怕這一步邁的太大適得其反,逢玉選擇點到為止,放開了她一正臉色道:“本座剛剛隻是幫你回憶,你……不要多想!”

“哦,不多想,不多想~”魚秀已經失去思考能力了,順著他的話就說了下去。

等過了一會子終於反應過來。

又羞又惱。

“太師祖!”魚秀嬌喝一聲,一張俏臉比此刻天邊的朝霞還要紅,“回憶不是這麼回的!”

“那該如何回?”看著她,逢玉波瀾不驚。

此刻的他清冷,禁欲,端方,猶如神壇上的高嶺之花,與方才沉淪塵寰的男人完全聯係不到一起。

對上他沒有一絲綺念沒有半分雜質的眸光,魚秀有種氣不知道從哪兒開始撒的挫敗感。

他是真的不懂嗎?

“太師祖,親吻這種事,隻有夫妻和戀人才可以做,您不可以這樣對待弟子的。”魚秀憤憤又委屈的控訴道。

她知道他沒別的意思,但她真的會誤會。

逢玉眸心露出一抹思考之色,仿佛真的不懂一般,點了下頭,“這樣啊……那我們成為夫妻不就可以了?”

成為夫妻?

魚秀懵了,“太師祖您在說什麼呀?”

怎麼還越來越離譜了?

“隻有兩情相悅的男女才能結為夫妻,我們又不兩情相悅……”

“那就兩情相悅!”逢玉打斷她,眸光清澈無邪。

口吻隨意的就好像今天是吃白菜或者豆腐一樣。

魚秀有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

“太師祖,兩情相悅不是說說那麼簡單,是要雙方價值觀一致,思想、行為相互認同,認為對方是舉世無雙的好,全身心喜歡信賴對方,這樣才稱得上是兩情相悅。”

聽罷,逢玉默了默,一副受教了的謙虛姿態,抬眸道:“本座明白了。”

見他終於是明白了,魚秀鬆了口氣,羞赧道:“那以後,您不可以再像剛才那樣對弟子了。”

“好~”逢玉答應,隨後也不說話了,在白澤背上闔眸打起坐來。

一下恢複了素日的清冷高貴,仿佛這世間萬物都與他不相幹。

看他靜若幽潭,沒事人一樣,魚秀心口發堵的轉過身去,秋風清涼,卻吹不散她心頭的繚亂。

幹脆也打坐入定。

隻是一閉眼,便是那個細膩纏綿的吻,猶如在腦子裏紮了根,如何都驅逐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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