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淮國金鑾殿上,不同以往的一片祥和,許多年都沒有大罵的禦史大夫們,此刻卻是唾沫濺飛。
好多年沒打文臣的武將們,皆麵紅耳赤,拳頭都握起來了,再聽這些文臣囉嗦下去,一拳頭就打過去了。
"諸位愛卿。"
清冷帶著威嚴的聲音在躁亂的殿內響起,正吵著火熱的大臣們,卻是格外有默契地都停下來,朝著他們年輕的陛下看去。
眾人的怒火情不自禁就平息了,他們陛下的臉,是可以魅惑人心的。
每回上朝,瞧著陛下,他們都分外賞心悅目,不得笑吟吟的。
什麼大事,那都不是事兒!
陛下說什麼,就應什麼,那每日的朝堂,不得是其樂融融的啊。
禦史台的官員每回都要感歎,好在他們的陛下英明神武,不然這般容顏,可是要禍國的。
"朕剛剛提議之事,諸位都有異議?"
陛下是瞧他們都盯著他的臉,也習以為常,總不能把他們都砍了。
便看向禮部尚書,"尚書以為呢?"
"陛下啊,臣確有異議。"
天曉得這句話說出來,有多麼艱難。
陛下登基有七年,他可七年未曾違抗過陛下的意思。
禮部尚書不敢看陛下,生怕自己下意識就應了,忙表達自己的意思。
"東淮國立國至今,從無女子為官,實在有違祖訓,況且還是一個女土匪頭子。這如何讓她來京城為官,還請陛下三思!"
"是啊,是啊,那個女土匪,殘暴不仁,怎麼可為官。"
禦史台的官員們紛紛應和,"況且,若是女土匪都能當官了,其他世家女子,豈不是也可以?
自古女子不得幹政,如何能破了這個先例?東淮國的朝堂都要亂了。"
"是啊,陛下,萬不可讓這個女土匪來京城為官。"
"臣等複議!"
"複議個屁!"
"你你你,你這個蠻牛,怎麼可這般粗鄙罵人!"
"就是,武陽侯,你好歹也是將侯,竟在朝堂說這般粗鄙不堪的話,有辱斯文!"
"罵人,還講什麼斯文,老子罵贏了就成了。"
武陽侯不屑,哼聲道,"女土匪怎麼了?敵國攻打,殺戮邊疆百姓的時候,你們這些文臣在哪裏!
若非那女土匪帶著她那一寨子的土匪,去迎戰,西疆能護住?早就血流成河了!
論功勞,別說為官,封侯都不為過!
你們竟有臉反對,老子都覺得臊得慌,滿朝文武守不住的邊疆,讓一個女土匪守住了!"
文臣們聽著,啞口無言,那女土匪確實守住了疆土,聽說把那蠻子打得頭顱滿天飛。
還逼得那蠻國太子跪地喊娘,凶殘得很啊!
這等殘暴的女土匪,要是和他們同朝為官,豈不可怕?
他們的頭顱也不保啊。
當即禮部尚書就說,"此女土匪確實功勞不小,可陛下,也未必要封她當官,可以給其他賞賜啊。"
文官們皆再一次應聲,就聽著武寧侯說,"女土匪說了,不封官,就當皇後,她的三十座山土匪,就是嫁妝。"
"!!"
當皇後!
好大的口氣!
這等粗鄙的土匪,竟妄想他們的美人陛下,他們陛下至今都沒有嬪妃呢,能讓這個女土匪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