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潛從腰酸背痛中醒來,隻覺後背火辣辣的疼痛。
他伸手一摸,沾了一手鮮血,當場嚇了一跳。
我靠,老子在玩絕地求生嗎,這種真實感也太強烈了!
突然,腦海一震,大量信息如同海潮,“嘭嘭”的撞擊他的腦袋瓜子,不一會他就搞明白了眼前的狀況。
五天前,軍部煉鋼廠發生刺殺案件,頭號鑄鋼師戴一夫當場身亡,煉鋼配方失傳。
他和戴青山就是盜走配方的嫌疑犯,戴青山失足跌落山崖,找閻王爺報道去了。
至於他穿越的這個少年,不知是命好,還是命實在太好,掉到一棵歪脖子樹上,僥幸活了下來。
作為此案的唯一活口,自打他被押進大牢後,就和各種刑具杠上了。
一天三頓打,皮鞭都抽斷了三根,仍舊“閉口不招供”,終於在昨晚一命嗚呼。
他倒是想招供,關鍵是不知道要招啥,稀裏糊塗成了替死鬼。
恰好蕭潛穿越到這可憐人身上,接了對方的班,所以,就出現在這座死牢中……
特麼的,老子這是要落地成盒啊。
突然,耳中傳進一道令人討厭的公鴨嗓。
“吆喝,這小子命還真大,就這樣都沒死成?”
這人是牢裏的管事白標,犯人們都叫他“白七爺”。
不過,蕭潛背地裏叫他白老狗,這貨正是刑訊逼供的元凶。
白七爺冷哼一聲,轉身便走。
蕭潛注意到他走時,衝著牆角處做了一個揮刀的動作。
這狗賊,昨晚必是他設計害我!
厚重的牢門再次關閉,整個牢內陷入死一般的靜寂。
這間牢房麵積不小,可住著的犯人也多,加上蕭潛,一共關押著九名犯人。
他們都是重刑犯,一個個像霜打的茄子,或躺或坐,半死不活。
躺在他兩側的,是兩個六七十歲、頭發花白的老頭子,一左一右,如同護崽的母豬。
剩下的則都是青壯年,除牆角處挨著的兩人外,相互間隔得都比較遠。
牆角那兩人,三十來歲,胡子拉碴,眼神凶狠,有意無意地偷看蕭潛。
聯想到白管事離開前做出的手勢,蕭潛立刻判定,昨晚就是這倆小子下的黑手!
刑訊逼供,問不出配方,就要動手殺人嗎?
很明顯,對方是要殺人滅口!
兩個老頭子和牆角兩人,分別屬於兩個陣營。一方要殺他滅口;一方在靜觀其變。
似乎,他夾在兩大陣營之中,已經是必死之局!
我命由我不由天,就算天王老子要我死,老子也非得拉著他墊背!
如此反倒激起他心中的鬥誌:既然老子死而複生,就絕對不能任人宰割,誰想要我死,我必先殺誰!
他眼中閃過一道厲色,快速思索整個案件。
門外再次響起腳步,一陣開鎖響聲,果然又進來了兩名獄吏。
這兩人是生麵孔,踢開擋路的犯人,筆直來到蕭然身前。
其中留著山羊胡須的,俯身下來,衝著他愁眉苦臉直咧嘴。
“嘖嘖嘖,這倒黴蛋怕是不行了……”
蕭潛正琢磨心思,猛地被他倆打斷,不耐煩地說:“還有完沒完了?睡覺都不安生!你倆來的正好,老子要吃飯。”
被他斥了一聲,那山羊胡非但不怒,眉眼中反到露出一絲喜色:“哎呦我去,還沒死透!”
或許他察覺出自己的表現有些反常,怒罵一聲:“狗東西,使喚起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