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駭、恐懼蔓延身心的每一處。
這根本不是讓他們看的！
文太極立刻跪了下來，不住叩首：“殿下，小人若有罪，還請殿下看在小人曆代先祖曾為大唐陛下效力的麵子上，讓小人死個明白吧！”
完顏藏用盡了吃奶的勁，都無法將卷軸拔出，他當即便震撼與李裕的功力之深。
也從善如流的跪在地上。
雙方的實力完全不在一個層麵上，臣服並不丟人。
“文大人這是在拿曆代先君威脅孤？”李裕一拍桌子。
無盡的氣浪如海嘯般傾巢而出，瞬間將兩人吹翻。
氣浪滾滾滌蕩出去，在外麵等候的宗帥、凝家、冰靈族等大小數十個部族，同時感受到這股宣泄的勁氣，即便是在外麵，都感覺身處暴風眼中。
好深厚的功力！
“小人萬分不敢！小人萬分不敢！”
文太極被吹的止不住身形，連翻了好幾個跟頭，十個手指狼狽的扒在地上，指頭肚上磨出了鮮血。
完顏藏想要拔刀刺入地麵，刀還出鞘，一道殺機鎖定了他的眉心。
完顏藏心頭一凜，倉皇看向李裕身後，隻見鍾小葵紅瞳如電，內藏厲芒。
隻要他接下來一個動作，這位鍾大人完全有能力砍掉他的手臂。
“兩位，不若老實一些可好？”李存忍閑庭信步般逆風而進，眼看著文太極和完顏藏就要被吹出去，她按住了兩人的肩膀，磅礴的內勁將兩人丟進了大堂之中。
這裏功力深厚的何止是李裕一人。
光是他麾下兩個內衛，就不是他二人能夠抵擋的。
文太極和完顏藏跪伏下來，不敢再裝糊塗。
“稟殿下，吐蕃異族逼迫岐地，欲侵犯中原，臣未能阻擋，這是臣的罪過，臣願領死！”
“臣也如此，漠北蠻狄侵擾北方邊疆，多年來未曾安息，也是臣不察之罪，同樣願意領死，隻求殿下不要降罪我的族人，一切罪責都由我一人承擔！”
“嗬！”李裕冷笑一聲，“還是不太老實啊，若真隻有一個不察之罪倒也罷了，孤怕你們暗地裏的算盤可不是這麼單純那！”
不察之罪的說法太假了，不過是想借異族之手試探中原各藩鎮，如果他們不管，那三族便可裏應外合，禍亂中原。
這才是文太極和完顏藏的真實想法。
文太極和完顏藏頭都快插進地底了。
他們的計謀是給蠢人玩的，對上聰明人，人家一個念頭就能把你的底褲掀出來。
更不用說這位爺就是一路玩上來的，論用計，人家才是高手。
看威懾的差不多了。
李裕也不再壓迫兩人，氣經撤去，二人突然感覺肩頭輕鬆不少。
此刻才發現，渾身的衣衫早已濕透。
“孤若想殺你們，那是連話都不可能說的，你們知道吧。”李裕又道。
經過剛才那般恐嚇，文太極不要再老實。
他慌忙應聲，“臣謝殿下不殺之恩，臣謝殿下不殺之恩……”
完顏藏總是跟在文太極後麵，不先冒頭也不先頂包。
“回去之後守好你們的一畝三分地，給孤盯著異族，如果再像以前那樣心懷不軌，孤手裏這把無雙之月怎麼來的，耶律阿保機是怎麼死的，你們應該都清楚！”
李裕桌上的鐵砧突然變形，化作一柄雙鉞，隔空刺入兩人中間。
一股駭然的殺機降臨。
“臣等謹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