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蓋之中,美人嬌息,勇士歡舞,連耶律刺葛也喝的醉醺醺的,對麵李裕同樣如此。
這大大的降低了耶律刺葛的戒心,於是酒水不要命的往嘴裏灌。
不斷有牛羊肉從北麵契丹大營送來,眾人儼然將這一場談判,當做了美酒肉食的盛宴。
“大婆婆,他們怎麼還在吃啊?”
耶律質舞急不可耐,想和李裕痛痛快快打一場。
述裏朵則在高台上不住踱步,她已摘掉氈帽,此時太陽已經向正中高空而去。
臉上的汗水滴落,述裏朵依然死死盯著華蓋,以及周圍可以埋伏兵馬的地形。
她的心早已跌落穀底。
“大婆婆,下令吧,耶律刺葛是叫不回來的!”
述裏朵走下高台,來到大薩滿身邊。
她雖然厭惡耶律刺葛,但此人是大軍之首,若出任何意外,恐置身後大軍不利。
大薩滿搖了搖頭,而是指揮另外二人。
“世裏奇香,搖輦弟弟,你二人去耶律刺葛身邊,提醒他不要忘了正事,另外,如有意外發生,奪其兵令即可!”
對於大薩滿的命令,兩人沒有過多的疑問,立刻抽身而去。
因為隻有兩個人,所以也沒引起李裕這邊太多的注意。
“大漠果然熾熱,你我勇士全都卸甲赤身,不如來一場草原的那達慕如何?”
李裕看時間差不多了,所以提議道。
華蓋之下,雙方人馬都熱到卸甲脫衣,可耶律刺葛依然沒有意識到不對,任由醉醺醺的酒意蠶食自己的精神。
李裕目光隱晦地望向華蓋之外,對麵營帳,鐵騎按兵待動,虎視眈眈地盯著這裏。
內力灌注雙目,李裕看到很多勇士已被熾熱的太陽,折磨的汗水涔涔,就連述裏朵等人也不住抹著脖子上的汗。
可述裏朵料定李裕有計,不敢鬆懈,也不敢讓手下軍馬回營帳歇息。
一旦對方伏兵突襲,他們便會自亂陣腳。
可不回營歇息,就隻能忍受太陽炙烤。
倒是可以將全部人馬分開,一半守,一半休息,但是當述裏朵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好,好啊!”
“就比一比,是你中原戰卒厲害,還是我大漠勇士更勝一籌!”
“本王下注,誰若贏了,就將這金飾給他!”
耶律刺葛也熱得脫了衣裳,上半身赤裸裸的,旁邊環繞了兩個美女,眼神卻還留在為李裕倒酒侍奉的妙成天身上。
李裕一手摟著妙成天,宣誓主權,一手端著酒杯敬酒。
他一個唐王室的太子,竟然將十來個契丹勇士灌倒了,自己巋然不動,隻是微醺。
李裕從步卒中隨便挑了幾人,這些人都不是精銳,單兵作戰能力自然不強,幾個回合便被對方人高馬大的勇士,給掀了個底兒朝天。
看到這些士兵表現如此不堪,耶律刺葛更是堅定自己的認知,對方絕對是群烏合之眾。
中原王室果然衰微至此!
醉眼朦朧中,他的手抓向妙成天。
妙成天半臉著輕紗,呼吸半帶急促,眼神迷離,手卻一直放在腰後的隕星刀,隻等李裕下令,她就將刀遞過去。
身體滾熱,卻不是因為天氣,而是李裕那隻手一直搭在自己後腰,傳遞而來的男子體熱,以及耳邊醉人的熱息,都讓她難以自抑。
雖然知道是做戲給對方看,但妙成天還是會忍不住亂想。
“我說,大王的手伸的有些長了吧!”
妙成天被一陣說話聲驚醒,這才發現自己走思已有一段時間,李裕的酒杯早就空空如也。
而李裕正握著一隻汗毛濃密的手,臉部表情似是在笑,臉上的溫度卻已降到了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