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此行要去十二峒,怕是有些困難,他們避世已久,不會出來的,更何況你沒有龍泉。”
李裕往火堆裏丟了幾根柴禾,破廟晚上怪嚇人,陰風陣陣,仿若惡鬼嚎哭。
鮮參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獨自生活了十多年。
“所以才來尋前輩,畢竟您曾為十二峒峒主,哪怕有一個人肯賣你麵子,我也足以達成目的。”
李裕心中有另外的盤算,但不適合對這對母女講。
至少現在不合適。
“李裕娃娃,你姓李?”
鮮參突然抬起頭,撥開蚩夢給她擦臉的手。
“我不是李淳風後人。”李裕搖搖頭。
“那莫得法子了。”
“但李淳風算是在下師祖。”
“你這娃兒,說話不要大喘氣行不行。”
鮮參沒好氣翻了個白眼,丟過來一枚令牌。
“多謝前輩。”
李裕為的就是這枚令牌。
他沒有龍泉,再怎麼尊貴,十二峒都不會鳥他。
如今帝室衰微,十二峒勢力龐大,秘術眾多,真要逼急了,舉中原之力恐也無法應對。
現在是有個不良帥壓著,蚩笠等人不敢妄動,不良帥一死,他就煉出了兵神怪壇。
那東西還是個殘次版本,卻讓鮮參和蚩離雙雙戰死。
好端端的兩大高手,不良帥說棄就棄了,真就家大業大不嫌心疼。
“正事說完了,咱們來說說不正經的事行不,娃娃?”
鮮參問道。
“前輩但說無妨。”
鮮參語氣變得客氣了些。
“按年齡算,蚩夢今年也快十五了,我看你長得稱頭,以後大有所為,不如蚩夢就嫁給你,如何?”
李裕直勾勾盯著鮮參。
他心裏確實有這個想法,當然不是單純看中蚩夢,而是苗疆聖女背後的勢力。
現在被鮮參點破,李裕反而不敢果斷應下了。
另外,老李今年最多十七,蚩夢和老李差個三四歲,年齡應該在13、14左右,還是個小娃娃。
可現在的形象和原作出山時一模一樣,不知哪裏出了漏洞。
“老媽,你怎麼突然說這個!”
蚩夢抱住鮮參的手臂搖了幾下。
同時偷瞄李裕的反應,見李裕不應,以為對方無意,便有些掛不住臉。
“反正這小娃娃早晚會開口,不如此時問出來,也算了卻我一樁心事。”
鮮參道:“李裕可比你老爹當年稱頭多了,你要是抓不住,就白費老媽一片好心!”
“最重要的是,這小子功法霸烈,表麵溫和純良,實則內心潛藏雄圖殺機,若不為我南疆之友,恐未來族民生靈塗炭。”
“前輩言重了。”李裕忙道。
“小子,我問你,如果饒疆十二峒此次不幫你,你作何打算?”
鮮參直指要害,問出關鍵。
“那在下隻能黯然離去,再做打算嘍。”
李裕眨了眨眼,裝成人畜無害的後輩。
“然後呢?”鮮參撇撇嘴。
她才不信。
李裕眼神驟然犀利,“饒疆十二峒若不出手從龍,如若我能翻身執棋,平定中原,必劍指饒疆!”
李裕周身罡氣浮動,殺氣升騰。
三百年前,饒疆龍氣升騰,袁天罡欲引災禍順勢滅掉他們,然李淳風孤身直入饒疆,說服十二峒避世,時至今日。
然十二峒秘術依然流落在外,為中原威脅。
不能為己所用,終歸是心裏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