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嬸接過那耳環放在陽光下一看,這一看不由眉頭一蹙,“這東西不是梅夫人的嗎?”

月涯一愣,“你確定?”

“確定啊!當時是我采辦的,本來這櫻桃耳環是雪夫人看上的,隻是那個時候身為梅姨的她喜歡,雪夫人大度便把這耳環送給了梅姨,後來雪夫人出事,梅姨就沒帶過。”

“期間我還詢問過原因,梅姨說不小心弄丟了。”

“小姐這耳環是在什麼地方找到的?”

月涯沉聲道:“是在我母親房間。”

“啊!這上麵的血跡,難道?”

月涯沉默不語,可是她已經猜到原因,她母親的死確實與這女人有關,隻是證據不足,她無法下定論。

“小姐這血難道是宮夫人的。”

月涯眸子微斂淡淡道:“嬸子這事暫時別說出去,我擔心打草驚蛇,讓那女人逃脫。”

“小姐打算如何做?”

“找到畫眉,一切真相大白。”

正說著,大門外傳來吵鬧聲,連帶著門也被撞擊的很響,就在這時椿兒跑了過來。

“小姐,老太爺來了,正趕往大廳,讓你立馬過去。”

月涯冷笑,“這麼快就找來了靠山,我去會會他們。”

月涯剛到大廳,就見太老爺拄著拐杖帶著月仲家三人走來,氣勢衝衝的樣子一看就來者不善。

隻見太老爺走了進來,自顧自地在主位上坐下,氣定閑遊的看著門口走來的女子。

他倒是沒想到這個跟宮雪七分像的女子竟然比她母親還要長得妖嬈幾分,明明臉上清冷卻依舊擋不住那渾身散發出的魅。

一股子狐狸相。

月涯款款而入,俯身作揖,“老太爺安好。”

“哼!我可沒你這麼安好。”

鼻腔中的沉重之音溢出,連帶著整個大廳也驟然緊張起來,本以為月涯會嚇得跪下,畢竟宮家人沒有不怕老太爺的。

無論是他在這個家位份,還有他那淩厲氣勢,畢竟他也算是曾經叱吒商場之人。

月涯一笑,落落大方,“老太爺十多年不上門一趟,這一上門氣焰就如此大,可是吃多了堵在胸口,要不月涯幫你揉揉。”

“閉嘴,給我跪下,宮家怎麼會出了你這種忤逆不孝,囂張跋扈,不懂尊卑之人。”

“老太爺給我定這麼多罪名可是為了這一家三口?”

她挑眉,然後眸子一動,椿兒意會,直接取來一個凳子給月涯坐下。

如此囂張的態度,讓老太爺火氣上漲,“我有讓你坐?”

“這是我家,難不成我還坐不得?更何況我身體不適。”

“你!”

老太爺氣的血壓飆升,生怕自己氣急攻心一命嗚呼,那就得不償失了。

可看她如此態度,他沉聲道:“好,此事我不與你計較,這是你父親,他們是你的家人,你為何趕盡殺絕?”

“噗!”眾目睽睽之下,她笑的嫵媚,“老太爺這話說的,什麼趕盡殺絕?他們這不是好好坐著嗎?”

“又沒死。”

“把他們趕出去,那就是要置他們於死地。”

龍頭拐杖重重的敲打在地板之上,發出陣陣撞擊聲,月仲一家三口傲嬌的看著,就等看月涯笑話,能讓老太爺徹底動怒,這月涯簡直就是找死。

月涯猛然起身,怒視著老太爺,“老太爺若是心疼,就自己接回去養著,我們宮家從他入贅那一刻,養著他們一家四口到如今,已經仁至義盡。”

“這是宮家,不是善堂,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吃一口?”

“放肆!”老太爺厲聲嗬斥,“他是你父親。”

“我姓宮,他姓月,何來父親之說。”

“你你......”

老太爺捂住胸口,臉色灰白,他沒想到宮家這個逆女根本不好拿捏,和以前那個軟弱的女人完全不一樣。

一個人怎麼會突然之間變得這麼強勢,不應該啊!

“老太爺,我叫宮月涯,與你姓氏一樣,而你卻胳膊肘往外拐替外人說話有何居心?”

“你,宮家的家業傳男不傳女,你父親繼承家業理所應當,你為何要霸占了去?”

月涯冷笑,他不提這個她還能一掃而過,他一提,那些委屈統統上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