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像是被嚇傻了一樣,呆愣著看抱著她的蕭墨凡,直到他身上溫暖的體溫將她包圍住,她才如夢初醒般的,一頭闖進了老公的懷裏,再也抑製不住心裏的恐懼,放聲大哭了起來。
“老公,我還以為我會死在這裏了,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
她摟著蕭墨凡的脖子,眼淚像噴湧的泉水一樣,根本控製不住。
蕭墨凡心裏酸得不行,把她抱得緊緊的,手指摩挲著她的頭發,一遍又一遍地撫慰她,“我來了,誰也不能傷害到你,對不起,是我沒把你照顧好,害得你被人擄到這種地方來。”
唐糖靠在他的肩膀上哭,淚水落在蕭墨凡的脖子上,也刺痛了他的心。
他聽著妻子放聲大哭,感受著她瑟瑟發抖的身體,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血肉裏,再也不和她分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唐糖才漸漸地止住了哭泣,也沒有像之前那麼害怕了。
蕭墨凡這才放開她,目光在她的身上掃視了好幾遍,很快就看到了她小腿上的牆上,眼神瞬間變得晦暗幽深。
“蘇哲,讓外麵的護士進來,帶著夫人到船上去止血和包紮傷口。”
“唐糖,除了腿上的這兩處傷口,還有別的地方中槍了嗎?”
“沒有了,他們想要錢濟盛給我的那筆錢,逼著我簽文件,我沒有按照他們的要求去做,他們就像殺了我。”
淚水沾濕了她的眼睫毛,唐糖想到剛才驚心動魄的時刻,都忍不住後怕。
隻差一點點,她就徹底地告別這個世界了。
“老婆,你先到船上去讓醫生清理傷口,等傷口愈合以後,我會請最好的整容醫生,幫你把腿上的傷修複,絕對不會留任何的疤痕。”
蕭墨凡心疼極了,更是對錢家這對老夫妻恨之入骨。
唐糖也不想繼續留下來看那對老夫妻的嘴臉,等到外麵的醫生和護士抬著擔架進來以後,她聽話地就躺了上去。
十分鍾以後,唐糖來到了船上,醫生和護士開始幫她清理傷口。
蕭墨凡臉上立刻湧上了一層寒霜,他把手裏的槍支轉了轉,看向了被保鏢按在地上摩擦的老夫妻,嗜血的聲音響了起來。
“很好,你們錢家人就這麼喪心病狂是吧,看我老婆沒有背景很好欺負是不是?”
錢光榮和秦玉梅嚇得魂兒都快要飛走了。
秦玉梅還是硬著頭皮辯解,“誰讓她拿了錢家那麼多的財產的,她又不是我們家的人,根本不配拿。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誰對我老婆開槍的?”他壓抑著怒火問道。
錢光榮直接沒有骨氣地將妻子出賣了,“不是我,是她讓人開槍的。”
秦玉梅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丈夫,“老頭子,你怎麼能出賣我,這是我們之前就商量好的啊。你還說拿到錢就殺了這個孽種呢。”
“那我也沒有來得及動手,是你先動手的。”
蕭墨凡直接對著秦玉梅的腿開了兩槍,子彈穿透了血肉,殺豬般的哀嚎聲響了起來,老女人疼得恨不得在地上不停地打滾。
“傷害我老婆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教訓了秦玉梅,蕭墨凡又瞄準了錢光榮,嚇得七十多歲的老人差點魂飛魄散,腿腳發軟地跌坐在地上,顫抖著聲音說道,“我沒有傷害你老婆,你別殺我。”
蕭墨凡充耳不聞,扣動扳機砰砰地開了兩槍,血光四濺,老頭子痛苦地哀嚎著。
“剩下的事情交給你們處理。”蕭墨凡記掛著唐糖,對蘇哲重點交代了,“務必要讓他們記住今天的教訓,人隻要不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