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爽?”
“也算,但是更多的是憋悶啊!才突破乙級的那種心高氣傲都被這一頓揍給揍趴下了,後來聽陸洋給我說完我才知道怎麼回事,感情這家夥就是找個借口打我一頓,說什麼新人心氣高,怎麼也得挫挫銳氣,否則回頭不好管教之類的。”寧何摸了摸兜,摸出一個塑料盒子,自己打開嫻熟的抽煙紙、倒煙絲,幾秒時間便卷了根煙叼在嘴上吧嗒吧嗒的抽著:“反正後來每次見著了陸洋,我都得跟他說道說道,打不過歸打不過,我念叨念叨你總不能不讓吧?後來有一次給陸洋念叨煩了就又揍了我一頓!我跟你說這個,就是想告訴你,心態放正了!有啥好鬱悶的?現在殺不掉,以後慢慢殺好了!你說當時是陸江、孟津和邱陽三個人出手都沒留下對方,那你覺得他們三個人鬱悶不鬱悶?”
“應該會的吧?”
“怎麼可能!”寧何拍了拍陸澤腦袋:“他們肯定不會鬱悶,因為現在宰不了,隻要不死總有機會!再說了,吳桐,那都是跟你爹一個級別的人物,就算是這位...”寧何回頭指了指羅子義的屍體:“這位在能不能留下吳桐都兩說,更不要說你個小崽子了!找個本子記下來,那個人叫什麼韋什麼?無所謂了,記下來記住了,山水有相逢,既然是天同會培養出來的天才,早晚有一天你們還得對上,到時候再找個機會宰了不就完了!”
“可是...”
“不甘心對吧?”寧何好像總是知道陸澤要說什麼,再一次問道:“不甘心也正常,但是世事有那麼多甘心麼?你以為我樂意死在這麼?當時肯定是樂意的,但是在這個鬼地方守了十年,回頭想想就沒有後悔的麼?當然有!很多很多!可惜我死了,後悔也白後悔,但是你現在可不一樣,還活著還年輕,那就很好辦了!記住你最初是為什麼要走上這條路,隻要沿著這條路走下去,哪怕這條路是錯的,也要走下去,其他那些暫時的鬱悶都是細枝末節,一顆大樹隻要主幹沒問題,幾根十幾根枝丫長的歪一些都無所謂的!你們說呢,陸江、孟津!”
“寧大哥教訓的是!”兩人身後又有兩人禦風而至。
“是個屁!”寧何站起來一巴掌就拍陸江腦門上了:“你自己的侄子不教育好了,擱這麼大一個結放心裏,看戲呐?怎麼當的長輩?還有陸海那小崽子呐?兩個叔叔沒一個有正形的麼?”
“這個...寧大哥,您這打的就有點冤枉我了呀!”陸江正經了一句馬上就開始不正經起來:“這家夥不聽我的呀,我說話管事麼?陸澤,你自己說,我說話管事麼?”
陸澤想了想,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長輩說教還是有用的!”
“媽的,小王八蛋還敢忽悠我!”寧何又一巴掌拍上去:“好好一個孩子,放你眼皮子底下你都教不好,還校長?什麼校長?哪像個校長了?”
甲級的仙人,東北軍校的校長,被寧何追著打,劈裏啪啦的,看的旁邊的孟津都不落忍了。
陸江也不敢還嘴,更不敢還手,隻能抱著腦袋蹲在地上任由寧何一巴掌一巴掌的拍在腦袋上,一邊打一邊還絮絮叨叨沒完沒了,直打了好幾分鍾,寧何這才住手,一屁股坐回陸澤身邊,拍了拍身邊的台階:“坐吧!”
陸江和孟津倆人一左一右的坐在台階上,陸江從兜裏掏出盒煙,翻開蓋子遞到寧何麵前:“定了?”
寧何擺擺手:“有酒麼?不抽了,剛掐了!”
陸江自己點了一根,抖手把煙盒丟給另外一邊的孟津,手一翻掏出三瓶白酒來遞給寧何和孟津,自己拿了一瓶仰頭就咚咚咚灌了一大口。
“這個好!”寧何樂嗬嗬的擰開蓋子隨手一丟也是仰頭灌了一大口,哈了口酒氣:“定了,早就不該留了!”
“要不是這個小王八蛋,寧大哥其實...”
“這叫什麼話!”寧何搖搖頭:“比那老哥倆已經多活了十年,該滿足了!你瞅瞅那位...”寧何抓著酒瓶朝羅子義的屍體那邊指了指:“我不比他強?也比陸洋強!小子...”寧何轉向陸澤:“記得我剛才說過的麼?隻要活著,怎麼都行!陸洋也好,羅子義也好,甚至那些更加高高在上的,就比如刀聖又如何?陸洋當時揍我揍的那麼慘,現在還不是我比他多活了十年?還不是我贏了?什麼狗屁隻爭朝夕,要爭就爭取多活些年頭,那些你現在打不過的,幹不掉的,覺得是心裏一根刺的,咱們等十年再看!當然,真要是跟人拚命了可別這麼想,死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