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現在你們商量商量,這一個活命的機會給你們三人中的哪一個?”陸澤一臉笑意,非常心誠的詢問,最後還好心的提醒了一下:“我的時間不多,時間是很寶貴的,所以你們的答複要快!”
“你...”女孩停下了包紮的動作,一臉的目瞪口呆。
“我什麼我?”陸澤笑嗬嗬的一臉的痞氣:“我說話算話,所以你們也得說話算話!”說著陸澤伸手點指三人:“一、二、三!三選一,趕緊做決定!”
“跟他拚了!”魁梧青年不再多話,伸手從落在腳邊的背包裏抽出那口露出刀柄的單刀,刀尖直指陸澤沉聲喝道。
女孩也知道今天是不可能善了了,幹脆的丟掉手中的繃帶,單手匕首反握,滿是殺意的雙眼死死盯著麵前和他們一般歲數的青年。
“沒意思!”陸澤撇撇嘴,隨手將金色紋飾的短刀也插入鞘中,手一抖一口橫刀出現在手中:“真的很沒意思!”
他的語氣裏充滿了不甘和遺憾,也不知道所指的到底是什麼,一副可惜的口氣。
“去死!”魁梧青年率先出手,手中牛尾刀毫無章法,隻占了勢大力沉四個字而已。
陸澤在原地動也沒動,隻是好像喃喃自語般的說道:“我自己來!”
四字剛落,那魁梧青年手中長刀已經劈到了眼前,陸澤不退不進,手中橫刀隻是隨意的往上一挑,手腕轉動間長刀已被他絞偏,嘴裏還點評道:“所謂用勁不用力,用力一場空!比武拚鬥勁為先、力為後,勁為基、力為輔!傻大個,你這刀用的不對啊!”
一句話說快也快,說慢也慢,隻是一句話的功夫,陸澤手中橫刀已經將魁梧青年手中長刀絞動的在也抓不住,長刀脫手如同飛羽一般直直紮在了旁邊一棵大樹上。
陸澤猶自未停,也不管是不是欺負手無寸鐵之人,隻是單手持刀左一刀、右一刀、上一刀、下一刀,橫刀在他手中仿佛是除草機的鋸片一般,翻翻滾滾連綿不斷,魁梧青年被這一刀接一刀一刀連一刀沒完沒了的刀勢逼的不斷後退,手上、腳上、胳膊上、大腿上不住的被刀鋒劃過,血液不要錢一般的潑灑出來,偏偏每一刀都不致命,仿佛是老貓逗鼠一般的逗弄著他。
魁梧青年不是沒想過抵擋反擊,但是他每次才一升出這個念頭,就仿佛被對方提前知曉了一般,那口背厚刃薄的橫刀每每都劈砍在他即將出手的位置,每一次出手都是還未出手就被打斷。
短短三五步的距離,魁梧青年已經被打斷了三次反擊,心裏憋屈之餘,身上更是中了十幾刀之多,衣服褲子早就不能看了,被切割的如同墩布一般掛在身上,滴滴答答的鮮血不住的往下流淌,讓人不禁懷疑再這麼退上三步,他渾身上下所有的皮肉是不是就要被削幹剮淨了!
“我知道了!”陸澤突然發現了什麼似的叫出聲來:“你是那個使一柄短錘的家夥吧?這麼說吳斌的那條胳膊和腦袋上的凹坑就是你砸出來的?”不等魁梧青年說話,陸澤便繼續說道:“佛家講究什麼因果報應,我倒是沒那麼多文縐縐的說法,我隻知道一件事,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魁梧青年完全沒明白陸澤說的是什麼意思,正要開口,卻突然被眼前的一幕嚇到!
那口並不以柔韌反而因鋒銳堅固馳名的唐橫刀,突然被麵前的敵人一抖,就像是抖花槍、抖槍花似的一抖!
然後整口長刀就像是麵條一樣被抖出一個波浪來!
波浪從刀柄逐漸往前翻湧,刀身發出了如同手指撥動鋼片一樣的嗡鳴聲,直到這陣波浪傳到刀尖,刀尖肉眼可見的回彈、顫抖了一下!
“碎!”陸澤輕聲念出一個字,正在抖動的刀尖橫著直接拍到了魁梧青年的胳膊上。
“啪!”
清脆至極的響聲傳來,魁梧青年那如同常人大腿般粗細的小臂上被直接拍出一道血印,堅硬如鐵的肌肉在這一拍之下仿佛也變成了海上波浪,一層層的蕩漾、躲避開去,還沒等拍出來的血印浮腫起來,餘勢未消的刀身便直接拍在了魁梧青年的小臂骨骼上。
“哢嚓!”
輕微的碎裂聲響起,雖然看不到,但是在場的每個人都心知肚明,這一下小臂骨絕對是被拍碎了,很幹脆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