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陸澤剛要說話,就聽人群外邊,教室門口的方向傳來兩聲輕咳,所有人的腦袋同時轉了過去,正看到講師諸葛誌學夾著教義站在門口看了他們這邊一眼,輕聲問道:“陸澤同學,要不這節課你先講?”
周圍同學一看講師來了,馬上捂著嘴偷笑著一哄而散,留下一個頂缸的陸澤尷尬的看著講師,接話也不是,不接話也不是。
“行了!”諸葛誌學夾著講義慢悠悠的走上講台:“要不是課時縮減了,我還真想讓你上來講一講你們南海這一趟的故事,可惜現在隻能讓你們自己利用課餘時間發揮了,現在開始上課!”
講師都不介意了,陸澤當然不會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湊上去找罵,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聽著諸葛誌學的課,腦子一半放在課堂上,另外一半則是順著剛剛講過的事情梳理下去。
之前從南海回來他都沒有做過這方麵的工作,複盤什麼的,在陸澤腦袋裏邊從來沒有出現過,但是剛剛借著跟同學們講故事吹牛的功夫,他突然發現在之前的戰鬥當中其實他有很多東西都沒有做好!
這些沒有做好的,一部分是因為不熟悉敵人特性考慮不周,但是大部分其實是源於他自己的實戰經驗欠缺。
尤其回憶起在冰麵上第一次見到胡家言,這家夥用兩把小匕首三下五除二就幹掉一頭蚌殼似的妖獸時,他居然隻顧著感慨而忘記學習胡家言的手段。
帶來的直接後果就是,在後邊的戰鬥中他對這種殼甲類的妖獸基本都處於束手無策的境地,為此可是吃了不小的虧。
一邊聽著諸葛誌學的課,一邊在心中複盤之前南海一行的戰鬥,手在本子上寫寫畫畫,把一些想到的缺點都記錄下來,陸澤不知道其他人是怎麼做的,反正他自己覺得這樣做應該是有用處有意義的。記錄下來的錯誤今後就要避免,起碼下次再碰到的時候,該如何處理就有了腹稿,這起碼是繼續戰鬥下去、活下去的一個籌碼。
一節課很開結束,陸澤一心二用哪邊也沒耽擱,書本上的知識他記下了,他手裏的本子也被他寫寫畫畫了不少隻有他能看懂的鬼畫符。
諸葛誌學收好講義,抬頭看了一眼坐在凳子上的陸澤,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陸澤,有時間好好給大家說說南海的事情,就你碰到的那些,照實說,懂麼?”說完便夾著講義離開了。
“嗯?照實說?”陸澤愣了一下,沒太明白諸葛誌學的意思,也沒有去追問,反正講故事什麼,他雖然不擅長,但是說給這些同學聽還是足夠了。
直到他去食堂時,路過教學樓樓道裏掛著的那幾張犧牲教官的照片,他才大概明白了諸葛誌學照實說的意義。
上午上課,下午同樣是上課,隻不過下午不是文化課,而是全體的格鬥課!
所有學生各自聚集在格鬥館的某個房間中,或是由教官帶領在操場上更甚者在校外的大山上進行著格鬥訓練,之前犧牲的幾位教官的學生們,由其他教官暫時代管,高天遠說過要拍其他的教官過來,隻是現在時間還短,一時間抽調不出那麼多的教官來,隻好就這麼將就著。
倒是陸澤因為這事撿了一個不大的小便宜,南海回來有資質的學生被高天遠挑走了一批,其中包括陸帆和劉自言,劉自言走了他那間在格鬥館中圈起來的訓練室就空了下來無人使用,柳銳也沒和陸澤商量,大手一揮把本就相鄰的兩間訓練室合成了一間,等陸澤發現的時候,兩間訓練室中間的隔斷牆都拆幹淨了,也隻好被動接受。
其實不管是陸澤也好,劉自言也罷,他們倆人的訓練室麵積都不是很大,一個練刀、一個練拳,能占了多大的地方?
但是現在一合並起來,就顯得地方有點寬敞了,甚至比起幾個教官的訓練室還要大上一圈,陸澤本人是無所謂,再大的地方他需要占用的也隻有那麼多,倒是多餘出來的地盤,把小胖子樂的夠嗆,當天就扛著東西從柳銳的訓練室裏搬家出來,占了陸澤訓練室的小一半地盤,美其名曰:“反正你也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