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兩位母親的眼眶瞬間紅了,嘴唇囁嚅著想說什麼,卻終究什麼都沒說出來。
而平時跳脫、剛剛還興高采烈的陸帆,則是同樣眼圈有點發紅,根本就沒有了平時瘋丫頭的作風,這會安靜的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真沒事!”陸澤笑著上去拉住了兩位母親的手,扭頭踹了陸帆一腳,扯過她的手,讓四個人的手疊在了一起:“我們都大了不是麼?老在家裏待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也不像話!再說了,那通知上不是說了麼,等年前我們就回來了,大半年而已,沒什麼的!”
陸澤實在不是一個能言善道的人,更不是一個善於勸說的人。
這話說出來,三個女人頓時眼圈更紅了,卻是都帶著笑!
小小的站前廣場上,充滿了離別的憂愁,就連那一輪日頭,仿佛也被這氣氛影響到,遲遲的不見影子。
囑咐聲、告別聲、車站的廣播聲、小販的叫賣聲,在這一刻若是能定格,定是一副人間百態。
可惜時間不能定格,親人注定離別!
當廣播中響起檢票的通知時,陸澤背著包,牽著陸帆的手大步走向檢票口。
兩位母親站在廣場上,直直的看著正越走越遠的兄妹二人,看著自己的孩子即將走出人生的重要一步,想再說點什麼、想再囑咐點什麼,想著要不就這麼算了,不要去了!
陸澤沒有回頭,更壓低了一些帽簷,遮住了眼睛,想了想,沒回頭的衝身後揮了揮手!
孩子們就這麼離開了身邊,哪一位父母不擔心?
更何況兩個孩子即將麵對的不是尋常的求學、求職,也許就是無數的危險攔在麵前,無數的敵人擋在麵前。
也許會受傷、也許會流血!
會疼、會怕!
二嬸邁出了一步,卻被人抓住了手腕,回頭,正看到大嫂流著眼淚,笑著:“讓孩子們去吧,孩子們都大了!”
“大嫂!您不擔心麼?”
“這幾天呀,多少人問過我這個問題了!”女人搖了搖頭,掏出手帕擦了擦眼淚,笑道:“擔心呀!怎麼就不擔心了!但是你知道小澤當時的眼神麼?”
二嬸搖了搖頭。
“那眼神,血紅!”女人笑著,搖搖頭:“但是特強!跟他爹一樣樣的!”
“大哥麼?”二嬸呢喃一聲,聲音有些虛浮。
“是呀!最後那次送你大哥走的時候,也是那眼神!”女人揉了揉鼻子,用力的抹去眼淚:“皺著眉頭,眼睛通紅,但是特倔、特強!一副誰都不服的模樣!特好!”
二嬸好像突然明白了,邁出去的腳收了回來:“孩子們會安全的是吧?”
“會的吧?”女人的聲音帶著不確定,笑著說道:“不知道啊!但是兩個孩子,都特倔、特強!還都特要強!”
“是呀!”二嬸也念叨著:“都挺好的!”
兩個孩子已經過了檢票口,陸澤沒有回頭,一直牽著陸帆的手,在最後要進站台的時候,兩個孩子突然一起回頭,笑著,一起做個了個鬼臉,然後大步走進上了站台。
“嗬嗬!”女人笑了:“你看,我就說!兩個孩子都特別的好!沒錯吧?”
“是呀大嫂!都特別好!”
“走吧,咱們也回去吧!在這站著也沒啥用!等孩子們回來!”
“行!咱們回吧!”
太陽,這一刻終於出來了,吹散了漫天的雲彩,把一切都照的金燦燦的,特別的溫暖,特別的好!
4月30日,經過了幾天的顛簸和倒車,已經湊在一起的陸澤四人終於到了千裏之外的陌生城市,y市!
這裏有等待已久的車輛接送,送所有的學生,到那所名為東北特殊軍事人才學校的地方去。
5月1日,勞動節!
全國都放假的時候,這些來自各地的學生們!
開學了!
。您提供大神以逝為名的異人:八方皆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