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關係著咱們李家的興衰存亡,不可能交到外人手裏。”
“而我和爹都有官身,總不可能再去當個什麼幫主吧。”
“再者說了,你其實有一樣我們都沒有的優勢。”
嗯?
自己還有優勢?
李仁有些茫然:“小弟,我能有什麼優勢?”
“郭夫人。”
李良語氣篤定:“這就是你的優勢。”
“......”
臉色瞬間漲紅,李仁又驚又尬的瞪大眼睛,好半晌後才咬牙切齒的說道:
“小弟,這時候就沒必要拿我打趣了吧。”
“我不是打趣。”
李良搖了搖頭,表情十分認真:“大哥,你有沒有想過,黃川的那些書信賬目如此機密,郭香蘭是怎麼拿到手的?”
“這......”
李仁突然愣住了。
這事兒他問過郭香蘭,隻不過後者沒說,於是他就拋之腦後了。
而現在經李良再次提起,他才發現其中確實有些古怪。
“還有,眾人都知黃川的兒女沒有一個是郭香蘭生的。”
另一邊,李良的提問還在繼續。
“但為什麼郭香蘭這麼多年卻始終能穩坐正房,甚至就連那日黃川將你們捉奸當場,都沒有把她怎麼樣?”
“黃川不殺你,那是想要用你的命來威脅我。”
“可他為什麼不殺郭香蘭?難道是因為念於舊情不忍心?”
“你覺得黃川會是這種優柔寡斷的人?”
“再有就是之後的三司會審。”
“會審那日除了郭香蘭之外,其餘所有人都翻了供。”
“你有沒有想過她為什麼不翻供?”
“要知道,當時連沈世安都不確定黃川會被怎麼判。”
“如果沒有魏明海橫插一腳,靈石案極有可能就是另一種結果。”
“而若真是這樣,那郭香蘭就是作偽證,就一定會死。”
“別人都不敢賭,郭香蘭她怎麼就敢賭黃川一定翻不了案?”
“難不成她真的隻是因為你,所以連命都不要了?”
“......”
一連數個問題拋出來,不僅問的李仁大腦一片空白,連李平陽也陷入了沉思,越想越覺得郭香蘭確實不對勁。
當然了,前者對這些疑點的感受無疑還是要更真切一些。
回想起黃川捉奸那日郭香蘭鎮定的表現,以及後者時常表現出的“不容置疑”的氣質......
“小弟,那你覺得......”
過了片刻,李仁咽了咽口水,小聲問道:“香蘭她究竟是怎麼回事?”
“照我看,郭香蘭與黃川貌合神離肯定是事實。”
李良緩緩回答:“不過她手中一定掌握著一股勢力。”
“這股勢力是怎麼來的我不清楚,或許是她利用黃川的名頭一點點謀來的也說不準。”
“但總之一定很強,甚至連黃川都頗為忌憚。”
“黃川身為州牧,明麵上的事郭香蘭肯定沒辦法插手。”
“那麼她手中握著的,便隻有可能是暗中的勢力......”
一番分析有理有據,李良的意思也已十分明白。
那就是要李仁從郭香蘭手裏掌握的這股力量入手,組建屬於李家的新勢力。
相比於從零開始,這無疑要簡單的多。
並且郭香蘭明顯十分擅長幹這個,可以彌補李仁經驗上的不足。
唯一的問題就是......
“大哥,就看你願不願意再委屈自己一下了。”
重重拍了拍李仁的肩膀,李良趁熱打鐵,不惜以貶低自己的方式苦勸道:“你之前總說不公平。”
“但是你看現在。”
“宋遲瑜已經走了,而郭夫人還在。”
“並且郭夫人也不差,同樣很有權勢嘛。”
“頂多就是年紀稍大了一點。”
“可俗話說得好,女大三抱金磚,你這一下子就抱了十好幾塊金磚,可以說賺大......”
“不用再說了!”
突然,還沒等李良說完,隻見李仁便猛地抬起頭來,一臉決然的打斷道:
“小弟!以後再見到香蘭就不要喊什麼夫人了!”
“叫嫂子!”
。您提供大神圍城外的鍾的娘子,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