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冒雨來找我,還是偷偷溜進來的,一猜就是很棘手的事情!
我為什麼要點頭!
就應該立刻叫侍衛來將他趕走才對!
不!應該打一頓!!
沈清弦的羞怒來的後知後覺。
她咬了咬嘴唇,打算等李良鬆手之後就立馬喊人。
不過當後者真的緩緩將手鬆開之時,“來人”二字卻又怎麼也沒能喊出口。
“......”
死死盯著李良,嘴唇幾度張合。
足足過了數息,沈清弦好像終於意識到自己應該是狠不下心了,這才故作凶狠的一把將李良推遠了一些。
“你不要看!”
“先等我穿好衣服再說!”
......
“轟隆隆!”
雨越下越大,夜風推撞窗戶發出哐哐聲響,如江河倒傾的雨簾模糊了天地,令屋中唯一一盞燭火顯得格外孤單。
很快,穿好衣服的沈清弦就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當然了,她剛剛並非啥也沒穿,身上還有穿著褻衣的。
隻不過現如今在外又多套了一件長裙而已。
“你......”
舉著燭燈走到李良麵前,她冷聲問道:“你怎麼進來的?為何侍衛沒有發現你?”
“我翻牆進來的,今夜雨大,你府上侍衛都不願淋雨。”
李良快速回答:“還有,你臥房的窗戶沒插拴。”
“誰、誰知道會有人竟如淫賊一樣翻窗......”
沈清弦紅著臉瞪了李良一眼。
她本來還想再多罵幾句的,但看到後者心急如焚的表情時,卻又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小聲嘟囔道:“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
“幫我查幾樣事!”
李良早就等不及了,立馬說道:“靈石案出了變故,我確定我爹和我大哥已經出事了!”
“但我眼下不能露麵,便想請你幫我查一查今夜定州城中可有什麼大事發生。”
“尤其是水鏡樓和州衙......”
很快,李良就劈裏啪啦說完了自己的請求。
他清楚以沈家的能量,想要查這些十分簡單。
但他不確定沈清弦肯不肯幫忙。
畢竟從沈清弦和沈世安兩人此前的態度來看,他們並不想過多摻和進這樁案子當中。
若作為一個旁觀者,李良完全認同沈家的選擇。
因為這根本就是一樁費力不討好的事。
李家又不是什麼大世家,即便李平陽能活下來,也給不了沈家什麼等價的報答。
但得罪了黃川卻是實打實的損失。
因此,李良能理解。
可問題是他並非一個旁觀者,而是與李平陽和李仁“生死與共”的當事人。
所以還沒等沈清弦開口,他就已經想好了被拒絕之後自己該說點什麼,怎樣才能再爭取一下。
然而這些話卻並未派的上用場。
“你為什麼會來找我?”
看著李良,片刻後,沈清弦隻問了一個問題。
李良愣了一下,回答的稍有些慢。
“因為我沒有太多信得過的朋友......”
這句話是實話。
前主雖說有不少朋友,但大都無法托付這麼重大的事情。
而能夠信任的那寥寥幾人,則並不具備沈清弦的能力。
就像宋遲盈,李良倒是相信她不會出賣自己。
可她隻不過一介樂妓,哪裏會有能在短時間內查明這麼多事的手段。
說白了,結合“信任”和“實力”兩點,沈清弦就是唯一的人選。
“所以我是其中之一麼?”
沈清弦輕輕攥住衣角,小聲補充:“你信任的朋友之一。”
“是。”
李良立刻點頭:“否則我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那好。”
站起身,沈清弦背過身子,不再去看李良。
“我答應你。”
“我現在就派人去查,最晚一個時辰應當便可查出結果。”
“不過事先說好,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了。”
“你知道的,你們與黃川的恩怨本就跟我沈家無關,我沒有理由總是幫你。”
“......”
“好,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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