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們一起殺了她。”
季雲姒扭了扭脖子,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就你們?也配?”她的笑容裏沒有一點溫度:“你信不信,在我力竭之前,你們都會給我陪葬。”
“別怕,兄弟們,上!”
季雲姒手起刀落,溫熱的血液濺在了她的眼睛上,臉上,使其更加的可怖。
……
沈湮趕來,遠遠的就看見最後一個殺手倒下,然後最中間的小姑娘身體重重的墜落在地上。
他瞳孔瞪大。
同時,無人機在上方來回巡視,清晰的把畫麵投射在時宴白手裏的平板上,突然,時宴白眼睛盯著某一處,心裏咯噔一聲。
再看向前方,男人的身影已經朝著季雲姒過去了。
耳機傳來時宴白的急切聲:“沈湮,橋上公路十點鍾方向,有一名狙擊手,你別過去——”
沈湮停下了腳步,看向了狙擊手的方向,他的槍口正對著地上的季雲姒。
“姒姒——”
他用盡了全身力氣在跑,可是為什麼這段距離會這麼遠呢?好遠好遠……
季雲姒躺在地上,抬眼也發現了狙擊手的方向,苦笑一聲,她現在沒有一點力氣再去逃了。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狙。
有些不甘的閉上了眼睛,難道她最終的下場就是這樣嗎?
也好,她活著反正有點累了。
不如就睡一覺吧。
天橋上的狙擊手緩緩扣動扳機。
子彈以每秒兩千米的速度朝著季雲姒的腦袋飛去。
子彈在她的瞳孔中無限放大。
忽然,麵上一暗。
想象中的痛苦並沒有傳來。
耳邊傳來一聲悶哼,鼻腔充斥著一股龍涎香的味道。
季雲姒緩慢的眨了一下眼睛。
沈湮帶笑的嗓音淡淡響起:“還好,趕上了。”
之後便再也沒了聲息。
季雲姒的手指顫顫巍巍的撫上了他的後背,是溫熱的血液。
麵上一陣恍惚。
時宴白跳下車,擊斃了天橋上的狙擊手,朝著中槍的男人狂奔:“沈湮——”
這個名字一下子將季雲姒拉回了現實,她的瞳孔猛的顫了一下,然後翻身起來,抱住了中槍的男人,搖晃著他:“沈湮,沈湮,你醒醒。”
她的聲音微顫:“沈湮,你別嚇我,你起來好不好?”
時宴白趕到了以後,雙指朝著沈湮的脖子探去,大大鬆了一口氣:“還有救,快,快叫救護車!”
從救護車來,到送往醫院,季雲姒都處於呆呆發愣的狀態。
沈湮被推進了手術室,但是很快就有一個難題,醫生麵色沉重的出來:“他中彈位置太特殊了,僅離心髒一毫米左右,取彈很艱難,稍稍有偏差恐怕就會完蛋。現在需要家屬在病危通知書上簽字。哪位是家屬?”
季雲姒腦子亂哄哄的,她壓下心裏的恐慌,上前一步:“我是。”
醫生把筆給她:“簽字吧。”
季雲姒抓住筆,手卻一直在抖:“簽這個的意思是有可能救不活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