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郝大嶽拚命向後逃去,被江嶽幫眾層層包圍,江笑書眉頭微皺,正欲施展輕功追擊,卻聽得身後傳來盛於燼的爆喝:
“讓!”
江笑書閃身退去一邊,隻見盛於燼如同一隻猛虎般撲來,左足踏地,發出沉悶的響動,地麵都仿佛被這一踏震動。
隨後他千牛刀出鞘,便是一記無法阻擋的橫斬,眾人耳中響起一聲刺耳的厲嘯,如鬼哭似虎嘯,卻是刀刃的破風之聲,聲勢已是如此驚人,足以見得這一擊的強大。
刀光閃過!
隻見四周江嶽幫眾們騰空飛起,被這一刀斬退,人還在半空,軀體就已碎裂開來,身首異處的、齊腰而斷的、雙腿殘缺的……
盛於燼隻發出一刀,便在瞬間結果了十餘人,鮮血如同噴泉般潑灑,慘叫聲不絕於耳。
血霧飄在空中一時未散,江笑書吸了一口,不由得嘴角一抽:
“你他娘的上輩子肯定是殺豬的。”
“我專殺畜生”盛於燼刀一抖:
“這裏我來,你去殺他們的頭兒。”
江笑書點點頭,隨後施展身法,如一條遊魚般鑽出,在瀟湘館門口兜住了郝大嶽,二話不說便是一劍刺去。
郝大嶽本以為自己能躲在後方求個安穩,誰知剛剛退去,後方便傳來刀鋒厲嘯和手下們的慘叫,再下一刻,江笑書就已攻到了自己麵前,直嚇得魂飛天外。
麵對江笑書刺來的一劍,郝大嶽避無可避,隻好拆棍一鎖,三節棍一絞,恰好夾住了江笑書的劍脊,他心中一喜,便用力回扯,想下了江笑書的兵刃,誰知另外那頭卻空空如也,半點吃不上力。
郝大嶽奪了個空,不由自主退倒,下一刻胸口一疼,便中了一腳跌倒在地,還未起身,一把長劍就已橫在了他的咽喉前。
原來江笑書方才匆匆一瞥對方的三節棍,連棍之處磨損頗為嚴重,便已料到他一定精於用三節棍鎖拿兵刃。所以便將計就計,
第一次攻擊是用的一把順手撿來的長劍,力道招數也平庸得緊,果然被郝大嶽夾住,隨後他一鬆手,郝大嶽便向後倒,他在一腳踢去,頓時破了郝大嶽的防禦,一招製敵。
郝大嶽喉頭一涼,便已被浪書劍抵住,他順著劍身抬頭看去,對上了江笑書的充滿威脅的目光:
“餘小蘭在哪兒?”
郝大嶽一呆:
“什麼餘小蘭?”
江笑書長劍向前微微一鬆,郝大嶽喉頭便滲出血來:
“停停停!這位大俠,我、我嚇迷糊了,請你給些提示。”
“小魚的妹妹,餘小蘭。”
“你是說那個小丫頭?是王逵綁的她,我一概不知啊。”
“你是芷江分舵舵主,你會不知道!”
“我,我隻管打堂口和收錢,拍花子和運魚,是獨龍哥在管啊,我一概不知……”
“什麼叫拍花子和運魚?”
“拍花子就是拐女人小孩,運魚就是把他們裝到船裏送往各地,這種生意從頭到尾,我們各分舵都是一概不知的……大俠,您饒了我吧。是王逵綁的人,交給獨龍哥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獨龍哥是誰?”
“幫主的左膀右臂,是個獨眼龍,所以我們叫他獨龍哥。”
江笑書收回長劍:
“今天你運氣好,遇上的是我,若是屋裏的那個,早把你大卸八塊了,帶上你的人滾回你們分舵,哪裏也不準去,我很快會來找你們。”
“是是是……多謝大俠,多謝大俠。”郝大嶽沒命架的逃了,江笑書招呼道:
“他娘的,你的小弟不帶走?”
“早跑啦。”郝大嶽聲音遠遠傳來,江笑書扭頭,隻見盛於燼站在血泊中,身邊早已空無一人。
江笑書對他說了剛剛郝大嶽的供詞,隨後道:
“看來還是要著落在王逵身上。”
二人轉頭,卻呆住。
先前王逵昏倒的位置,早已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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