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要你說,我難道不知道嘛?我是說,他們為什麼要跳舞?”
“高興。”
“你高興麼?”
“還好。”
“那我們也去吧。”
“嗯!誒……別扯別扯,衣服要壞求!”
不由分說的,盛於燼被柳伶薇拖到了廣場中心。
可人到了,兩人卻傻眼了。
“呃……你會跳麼?”
“會個錘子。”
“我也不會誒……”
“那就算了。”
“你別急,”柳伶薇拽住盛於燼,隨後拍了拍旁邊的一位女子:
“這位妹妹,這要怎麼跳啊?我怎麼看你們大家跳得都不一樣?”
“哪有這些講究,怎麼開心怎麼跳啊。”說罷,那女子轉過頭,與身旁青年含情脈脈的相視一笑。
廣場上所有的年輕男女,都在這一刻輕快的舞動起來。
誠如女子所說,這舞蹈沒有講究,所以每人的舞姿都不同。
但相同的是,他們每一次歡騰,都傾注了青春的熱情與濃濃的情愫。
盛柳二人也很快被這氛圍感染,舞蹈了起來。
柳伶薇似乎是個天生的舞者,每一次舉手投足,每一次昂首顧盼,每一次旋轉跳躍,都充滿了迷人的風情。
“你看著像我們珠顯村……”盛於燼說到一半,便被柳伶薇威脅的目光止住,但他還是繼續道:
“像魚塘裏的鯉魚、到處飛的燕子、點水的蜻蜓……”
“喲!不錯嘛,會用借喻了。”
“借喻?很凶麼?”
“唔……馬馬虎虎吧。”
比起柳伶薇,盛於燼便顯得毛手毛腳了,柳伶薇動作明明不快,可他照葫蘆畫瓢,便是說不出的笨拙和呆滯,直急得滿頭大汗。
“拐(方言,同‘壞了’)!”盛於燼足底一絆,摔了個四腳朝天,惹得柳伶薇哈哈大笑。
“抱歉。”盛於燼爬起來,給撞到的人道歉,卻發現正是阿康。
阿康十分驚喜:
“盛公子,你們也來了?”
“你們這舞真難跳……”
“哈,一輩子就跳這麼一次,難些就難些吧。”
“一輩子一次?”
“是啊,咱們苗疆人隻能娶一個妻子,跳月當然也隻跳一次啦。”
“安!?”
“中秋跳月,不僅僅是為了祈福,更是在跳舞的時候,尋找心上人,傾吐愛慕之情呀……好了,先不說了,再說小念就要生氣了,哈哈哈。”
盛柳二人灰溜溜的逃了出來。
“都怪你!”
“格狗日勒,是你要去跳的,我又整求不來。”
“怎麼,你不服氣!”
“服個錘子……”
兩人一路吵鬧回了住處,到得樓下,見一片漆黑,柳伶薇突然想起一事:
“誒?你發現沒?向妹妹和江笑書消失好久了。”
盛於燼側過頭:
“你管別人幹嘛?”
柳伶薇眼裏透出狡黠:
“孤男寡女,在宴會上齊齊消失……嘖嘖嘖,好熟悉的橋段。”
盛於燼不明就裏:
“一起打豬草?”
回應他的是一個大大的白眼。
盛於燼立刻醒悟:
“不對!現在才醜時,哪有這麼早就打豬草的。”
“算你聰明,”柳伶薇撇撇嘴,隨後轉頭朝來路走去:
“不行!我得去看看!不能讓向妹妹誤入歧途!”
“誤入歧途?”盛於燼頓了一下,隨後眼睛一亮,邊追便喊:
“對對對,別打豬草了,我們去釣夜魚吧!現在才是大魚上鉤的好時辰呢……咦,你跑什麼?”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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