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根生?那是誰呀?”
“笨蛋,你連無根生都不知道,他可是當年甲申之亂的罪魁禍首。”
“甲申之亂!!!那可是七十多年前的事情啊,他怎麼看也才三十來歲而已吧,怎麼可能這麼年輕!?”
“誰知道呢,不過這個無根生好像是馮天的師父啊,說不定是用雙全手改變的麵容吧。”
“哦,原來如此,我說呢,原來他是馮天的師父啊,能恢複年輕也很正常。”
隨著張旺喊出無根生三個字,一些對甲申之亂有興趣的唐門弟子們全都忍不住議論紛紛起來,
對於張旺能認出自己,無根生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畢竟當年的一些舊人雖然不多了,可不少也都還活著,會記得自己也很正常,
唐新聽著周圍的議論聲,知道今天這個酒是無論如何都喝不成了,不然現在局勢如此動蕩,隨便一個勾結全性的帽子都會讓好不容易得以安息的唐門陷入動蕩之中。
想到此唐新目光注視著重返青春的無根生片刻,最終搖頭一歎道:“當年的事情都是年輕時犯的衝動,雖然我並不後悔,但現在我跟你之間早已毫無瓜葛,這個酒你還是跟那些因你而死的兄弟們喝吧。”
“哦,是嗎?”聽著許新直接跟自己劃清界限,雖然心中早有預料,但聽到這話的無根生還是人忍不住心生了些惆悵。
“唉~果然是時過境遷,早已經是物是人非了呀。”
無根生說著拎起一個酒壺,在唐門眾人的注視下仰頭大口喝了起來,
因為喝的太過豪邁,不少酒水順著他的臉龐滑落,打濕了他的衣衫和長發,流下的透明液體不知是酒還是淚。
唐新默默的看著這一切,散亂的眼神逐漸堅定起來,他知道,至此以後,自己將徹底跟過去告白了,
雖然沒有做什麼割袍斷義的表現,但他知道今後的自己跟無根生徹底劃清了界限,
結拜時三十六人一起喝的酒,如今他隻能看著無根生獨自飲酒,從此以後也不再是兄弟......
無根生喝完最後一口酒,大笑著將手中的空酒壺狠狠摔在地上,一同摔落的,還有那瓶原本是送給許新的酒。
酒壺落地,碎裂聲在寂靜的夜晚中顯得格外響亮,
可更響亮的,是數百個從黑夜中衝出的人影,以及那閃著寒光的凶刃。
見到這一幕的唐門眾人頓時出現驚慌之色,可很快大家就穩定住心神,掏出武器跟來犯之敵廝殺起來,
唐新張旺等幾個唐門老人看著站在原地不斷哈哈大笑的無根生,立刻明白這一切都是來自無根生無疑了,
張旺怒視著無根生,咬牙切齒道:“無根生,你要做什麼!”
無根生收起笑容,目光漸漸轉變成冷厲之色,“我要做什麼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你們唐門害死了我兄弟董昌,我今日來,除了找我曾經的兄弟許新喝酒外,就隻剩下了複仇。”
“今日,我是來滅了你唐門的。”
唐新目光低沉的望著無根生道:“無根生,你說這話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