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言說,他們就要來了,連同那個穢傀一起。”
“他們發現了?”
“不,他們發現不了的。”
“……你就應該讓我殺掉她!你之前就不應該阻攔我!”
“殺不掉的,她是殺不掉的,而且我們還需要她。”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們能瞞過去嗎?”
“我們可以的,我們有巫術……”
“那一部分穢神呢?”
“已經把它取回來了。”
“我裝成它?”
“我裝成它。”
“好。”
“好。”
……
因為大風的緣故,顯得雪飄落時的聲音格外嘈雜。
那位“窟族之主”的帳篷中,閃爍著微弱的燈火。
那位看上去年紀輕輕的窟族之主坐在軟榻上,燭火把她的影子投在後麵的帳篷上,有些扭曲。
她抬起頭,看向了麵前,突然闖入的不速之客。
“你又回來了,還帶了……別人回來?”
窟族之主開口,她的語氣有些飄忽不定,讓人聽不出她到底是“蜻”、是“蛉”、還是穢神。
曲如意望著這位窟族之主,低聲道:“我們可以幫你們對付聖獸,如果你願意和我們合作的話。”
“對付聖獸?”
窟族之主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玩味的神色:“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
“聖獸可是我族至高的守護者,是我們窟族的信仰,對付聖獸……你在和我開玩笑嗎?”
曲如意眯起眼睛:“寨裏的其他人不知道窟族是什麼情況,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你是真的不知道你們為何會離開寒城?真的不知道那所謂的聖獸對你們做了什麼?”
“你酒精是蜻、是蛉、還是穢神?”
窟族之主沉默片刻。
她忽然開口說道:“看來,現在你知道的還真不少。”
“既然如此,我也沒必要在你麵前演戲了。”
她緩緩伸出手來,手掌之上,一股汙穢之力開始凝聚。
這股汙穢之力的出現,似乎證明著麵前這位窟族之主的身份。
“如你所見,我是穢神。”
“馮躍,可以替我作證。”
曲如意身後的馮躍走上前來點了點頭,隨後又望著曲如意道:“你看,你們還不相信我。”
“我都說了寨子裏的情況根本不像是你們說的那樣,這個窟族之主就是蛉和我主上的一部分。”
“那你那一段關於寨子裏的錯誤記憶又是怎麼回事?”曲如意凝視著馮躍。
馮躍一時語塞,支支吾吾的想說可能是李緣在搞鬼。
但一想到李緣的實力,馮躍最後還是沒敢開口。
曲如意則上前,衝著窟族之主說道:“如果你是穢神和蛉,之前在我來寨子裏時,出現的那個‘蜻’又是怎麼回事?”
“寨子裏的窟族人之前為什麼會想殺我,是你指使的,還是‘蜻’指使的?”
“我知道你的存在,你已經對付了很多穢神。我怕你來到寨子之後發現我的端倪,對我出手,所以我偽裝了一下,不行嗎?”
窟族之主語氣波瀾不驚地說道:“至於想殺你……我控製著被我汙染的人們,殺掉一個可能對我有威脅的人,這有問題嗎?”
“但是蛉……她不想殺你,我雖然是穢神,但是我現在還沒有完全占據她的身體,所以她還是能搶回這具身體的控製權。”
“這樣的解釋,你滿意了嗎?”
窟族之主抬眼與曲如意對視,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彙。
片刻後,曲如意收回了目光。
轉頭對著李緣和李雙全說道:“既然談不成,”
“那就動手好了。”
兩人幾乎是在瞬間化身成了穢神,恐怖的汙穢波動在這一刻幾乎凝成實質,讓帳外的風雪都為止一滯。
李緣手中凝聚出長矛,下一瞬,長矛尖銳的槍尖就頂在了窟族之主的腦袋上。
“如果你真的是穢神,這根長矛就算穿過你的腦袋,你也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