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在腦子裏過了一遍,應該沒什麼地方露餡,決定賭一把,賭衛墨白這是在詐她呢。
衛墨白輕笑出聲,笑得衛煜心裏毛毛的。
隨後他提了幾個問題,衛煜自認為答得流暢通順,卻不想被衛墨白抓住好幾個漏洞。
他繼續深究地問下去,衛煜就開始回答得有些驢唇不對馬嘴了。
看到衛墨白似笑非笑的表情,衛煜挫敗地歎了口氣,還是沒能瞞住,她哥肯定都知道了。
“還要我繼續問下去嗎?”
衛墨白神色淡淡,隨手從窗口處折了枝木槿花。
今天下午下了場極為短暫的秋雨,重瓣白槿上還有細小雨滴,衛墨白折在手中輕輕一晃,藏在大朵花瓣間的雨水便紛紛灑落,沾濕了青年的月白錦袍。
看著被她哥玩弄於鼓掌間的花枝,衛煜咽了口口水。
衛墨白生氣了。
絕對的!
識時務者為俊傑,衛煜立馬低頭認錯。
“對不起哥,我錯了。”
“錯哪了?”
“不該獨自去追人導致我落入險境,也不該騙你。”
衛墨白冷笑一聲,玩著花枝的手停了下來,“我有沒有告訴過你,絕對不許孤身涉險?”
“有。”衛煜蔫蔫地回答。
“那你還幹?”
“我那不是一時情急嘛~而且當時……”
衛煜忍不住為自己辯解起來,喋喋不休的話暴露了她的僥幸心理。
衛墨白危險地眯了眯眼,手掌劃過,一枝槿花全被毫不留情地擼了下來。
他將手中光禿禿的樹枝扔到地麵上的時候,衛煜感覺就像看到了監斬官將斬首令牌扔了下來,立馬後知後覺地噤了聲。
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命運。
果然。
衛墨白氣勢洶洶地訓了她整整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過去,衛煜垂頭耷耳,一句話也不敢為自己說了。
“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絕對不這麼幹了,你別再罵我了。”
衛墨白似乎覺得也教訓得差不多了,氣定神閑地扣了兩下桌子,“那接著說下一件事吧。”
衛煜瞪大眼睛,“下一件事?什麼事?”
衛墨白見她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氣得拍案而起。
“你跟鬱贏星孤男寡女,深夜共處一室,萬一發生點什麼事怎麼辦?!”
噢,原來是這個啊。
衛煜覺得自己終於有說話的份了,笑嘻嘻地說:“怎麼可能?你不是一向也覺得鬱贏星是個可靠之人嗎?而且你也知道他不近女色的。”
見她到現在還是一無所知,衛墨白氣急之下脫口而出:“鬱贏星喜歡你,這能一樣嗎!”
“!!!”
衛煜瞠目結舌地震驚在原地,她沒聽錯吧。
鬱贏星喜歡她?
什麼時候的事?她怎麼不知道?
衛墨白說完其實是有些後悔的,那小子都還藏著沒說的,他怎麼反而先把這件事挑明了。
唉,他在心中歎了口氣,這樣豈不是相當於變相幫鬱贏星推了一把?
果然還是老話說得對,生氣易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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