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煜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反問道：“你收得還少，怎麼好意思說我的？”
“我收他什麼了？”衛墨白震驚道。
要不是場合不對，他真想大呼冤枉，這年頭汙蔑人都可以張口就來了嗎？
“不是說他，”衛煜當真開始仔細地給他掰著手指頭算，“我是說在永安的時候，你收了張小姐的毛筆、趙小姐的字畫、孫小姐的……”
衛煜如數家珍地說出了他當年收了各家小姐的什麼東西。
“別說了，”衛墨白急慌慌地打斷她，“我都是背地裏收的，你怎麼知道的？”
衛煜十分傲嬌地哼了一聲，就是不回答他的問題。
為了維護一下自己的形象，衛墨白輕咳兩聲，解釋說：“我那不都是為了養你嗎？那些東西我又沒留著用，都拿去賣了。”
“那你也是收了，而且還辜負了那麼多小姐的一片心意。”衛煜譴責地說。
她哥從小就知道利用自己好看的皮囊為自己謀利，這一點她自愧不如。
“衛煜，”衛墨白壓低聲音，“你非要我把你那點破事再拿出來說是吧？”
衛煜聞言臉一紅，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怎麼還提？
神經病，她暗罵一聲，扭過頭去不再理他。
鬱贏星在大殿的對麵看著這兩人鬥嘴，衛煜身上那種鮮活的生命力，就算是身處皇宮也壓不住。
明明兩個人的距離也不遠，他卻覺得離她遙不可及。
思及此，鬱贏星眸光一暗，垂下眸子不再去看他們。
衛墨白沒有說話，目光卻在低頭飲酒的鬱贏星和不理他的衛煜身上來回打轉。
衛煜還沒開竅，自然看不出鬱贏星的心思。
可他是踩著人堆爬上來的，基本看誰都能一眼明了。
憑良心講，鬱贏星是個極為出眾的人，衛墨白願意交他這個朋友。
可若是選妹夫的話，衛墨白不願意。
他知道陛下的心思，大祁和北燕遲早有一戰，而主帥一定會是鬱贏星。
生死未知的人，怎麼能陪伴阿煜一生呢？
但感情這種事說不準，衛墨白隻能趁衛煜還沒開竅的時候多敲打敲打她。
“阿煜，”他湊近妹妹，低聲說，“所以你現在知道了吧，長得好看的男人不靠譜，你以後選夫婿的時候要牢記這一條。”
“？”
衛煜轉過臉來，看著她哥，一時不知道他是在自誇還是在自貶。
衛墨白卻以為她聽進去了，再接再厲地說：“你千萬不能被好看的相貌迷惑了，以後過日子還是要找一個能長長久久的。”
“怎麼？你是被哪個美人給拒絕了嗎？”衛煜一臉八卦地問。
衛墨白：“……”孺子不可教也。
正好此時皇帝帶著後宮嬪妃也來到了保和殿，兄妹倆關於擇偶標準的討論不得不暫時中止。
衛煜看向那一眾鶯鶯燕燕，不由感歎當皇帝真是豔福不淺。
後宮佳麗三千，個個都是美人。
大祁皇後和皇帝是少年夫妻十分恩愛，但皇後在多年前不幸染病去世了。
如今後位空懸，位份最大的就是蘭貴妃和梅貴妃，此時正一左一右地伴在君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