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深夜,百姓們玩得盡興而歸,大街上的人少了許多,二人也準備打道回府了。
在送衛煜回府的路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今夜牆邊的醉漢尤其多,其中不少人都頻頻看向她,流露出覬覦的眼神。
她自己未曾發現,鬱贏星卻早有察覺。
垂眸看去,她的袖子不知何時又挽上去了,在月色和燈火的交相輝映下,露著的皮膚更顯冰肌玉骨。
鬱贏星見狀微微蹙眉,忍不住停下腳步,伸手將她卷起的袖子放下來。
他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衛煜愣了愣,有那麼一瞬間她都以為身邊的人是她哥了。
“你衛墨白上身了?”她忍不住說。
鬱贏星嘴角輕揚,看向她,眼中有幾分戲謔。
“就當是他上身吧,而且你剛才不是也說我是你哥哥嗎?”
衛煜怔了一瞬馬上就反應過來,他又提起她被當成小孩的事。
“你怎麼還沒忘?”她命令似的說,“現在不光不準說出去,還不許提,趕緊忘了這事,聽到沒有?”
說完她氣惱地將胳膊從鬱贏星的手裏抽回來,胡亂地擼了擼兩個袖子。
人不大,還挺要麵子的。
鬱贏星盯著她笑,點了點頭。
忘是不可能忘的,不過既然她如此在意,那不提就是了。
走到家拐角的巷口時,衛煜停了腳步。
“好了,前邊就到了,你送到這裏就行。”
鬱贏星看向不遠處的相府,道了聲“好”。
衛煜拿出一枚剛買的織品香囊遞給他,“花你的銀子買的,算我借花獻佛。”
鬱贏星有些訝異,接過那枚小小的香囊。
香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清香,上麵繡著紅色、白色和粉色的不知名小花,十分別致。
“這上麵繡的是什麼?”他問道。
“這種花叫使君子,香囊裏邊放的也是使君子,它是一味藥材,代表身體健康之意,所以我特意選了它送給你,”衛煜一邊解釋一邊抱怨,“繡使君子的香囊太少,我找了好久呢!”
“使君子。”鬱贏星喃喃地重複一遍。
他抬臉看向衛煜,眸光流轉,似有深意。
她剛才在賣香囊的幾個攤子前邊挑了許久,原來是在給他找繡有使君子的香囊。
看著她臉上的盈盈笑意,鬱贏星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
“我會收好的,謝謝。”他輕聲道。
“我走啦,下次見,你也早點回府。”
鬱贏星目送衛煜離去,直到她進了相府才收回視線。
他摩挲著手中香囊,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轉身離去。
衛煜回到自己的院落,見連翹迎了上來,她將手中之物一拋。
“給你的。”
連翹精準地接住,看到是個香囊後歡喜道:“謝謝小姐。”
衛煜今天玩累了,睡得極快。
等衛墨白回府來看她時,她已經進入夢鄉了。
衛墨白隨口詢問了下她的行程,當從連翹口中得知衛煜今天是跟鬱贏星一起過的乞巧,他的臉上不由得劃過一縷深思。
回房後,他看到了枕頭上放的鬆鶴香囊。
衛墨白拿起來前後看了看,輕笑出聲,“算她有點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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