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當天,衛墨白囑咐完衛煜之後便進宮赴宴了。
而衛煜由於熬夜看話本,又睡了個回籠覺,直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小姐,今天去鎮北將軍府怕是要遲了。”連翹邊收拾東西邊說。
“不急,”衛煜打著哈欠,睡眼惺忪地穿著衣服,“鬱贏星今天可能不在家,晚點去應該也沒事。”
連翹見狀,過來幫她穿衣服。
衛煜睡醒一覺又餓了,在家吃了點飯才出發。
等她們慢悠悠地到了鬱府,才知道鬱贏星早已等候多時。
看到衛煜後,他迎上來,神態有些焦急,“現在才到,是出了什麼事嗎?”
人遲遲不來,他等了許久,再不來他怕是就要讓暗衛去相府查探一番了。
“沒事沒事,”衛煜連忙擺手,“家裏有點事耽擱了。”
她不好意思說自己睡到中午才起來,隻能胡亂搪塞過去。
所幸鬱贏星沒有繼續問下去,隻是安心地說沒事就好。
衛煜訕訕一笑,跟著他進了寢房。
“今天聖上設下乞巧宴,你怎麼沒去參加?”她一邊施針一邊納悶地說。
現在她已經對這針法十分熟練,完全不像第一次時那般緊張嚴肅。
“我現在是守孝期,不能行婚姻嫁娶之事。”鬱贏星淡言道。
衛煜施針的手一頓,該死,把這茬給忘了。
“抱歉。”她馬上說。
鬱贏星看向她,眼含寬慰,“無礙,你也不必時時警省此事,我沒那麼脆弱。”
“好,”衛煜點點頭,繼續施針,“我以為你會去乞巧宴,所以今日出門時有些拖遝。”
鬱贏星眸光流轉,低聲說出的話中語氣很是認真。
“若我不在府中,就算沒有提前告訴你也會派人給你傳話的,必不會讓你白跑一趟。”
衛煜聞言怔了一瞬,立刻笑吟吟地應下,“我知道了。”
她施著針,想到了剛才鬱贏星說的守孝期。
大祁重孝,不過並不像史書記載的其他朝代那般嚴苛。
守孝期有三年,雖不能行婚姻嫁娶之事,但若緣分已至,不論男女,皆可在孝期先定下親事,等出了孝期之後再成親。
聽紅纓說,黎傲霜也會參加乞巧宴,若是她遇到有緣人,那她和鬱贏星豈不是錯過了?
衛煜和鬱贏星現在已經相熟,對他和黎傲霜之間的往事十分好奇,想問又怕戳到人家的傷心事,隻能憋著。
但她實在不是個能藏住事的人,心思都寫在臉上了。
鬱贏星看得明明白白,尤其是衛煜那雙欲語還休的大眼睛,分明是有話想說。
終究還是他先開了口,“你有事想問我?”
見她點頭,鬱贏星便說:“你問吧,看你憋了很久了。”
既然如此,衛煜當然不會推辭,“那我就問了哈,你有心儀的女子嗎?”
鬱贏星眸光一閃,她怎麼突然提起這個?
腦子在想,但他嘴上還是極快地回答:“沒有。”
“以前呢?”
“以前也沒有。”
否認得這麼幹脆,這是被傷到了?
還是她猜錯了?這倆人不是她想象中因家族壓力而被迫遺憾分開的虐戀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