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湖中心，很多荷花和蓮蓬長得比這兩個姑娘還高。
衛煜劃著小舟輕盈地在蓮杆中穿梭，“你慢慢挑，挑一朵最好看的，不著急。”
身後的少女頗有興致地在挑選，衛煜連吸了幾口氣。
荷香微澀，夾雜著些水腥氣，這味道真是太熟悉了。
林紅纓挑得眼花繚亂，許久才確定自己想要的那一朵粉荷。
因為宮宴不得攜帶刀劍匕首，她又沒經驗，最後還是衛煜幫她摘下來的。
道謝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聽聞岸邊一道男聲傳來。
“你們在幹什麼？”
衛煜被嚇了一跳，一眼望去，並不認識此人。
男子身著雪青色常服，衣著配飾也並不華麗。
即便如此，也蓋不住他一身的貴氣，而且長相劍眉星目俊逸非凡，堪稱龍章鳳姿。
林紅纓顯然認識這名男子，熟絡地揮了揮手中荷花，喊道：“太子殿下，我們在采荷花。”
衛煜聞言有些訝異，這名男子就是當今太子楚南之？
“需要幫忙嗎？”太子朗聲道。
“不用，”衛煜擺擺手，“我們這就回去了。”
楚南之負手站著，看衛煜劃船回來。
他其實已經注意她們好久了，林紅纓自然是認識的，隻是她身旁的青紗少女他從未見過。
此女身上有一股他平生所見女子都沒有的靈動，讓他猛然看到時心神一晃。
她一襲青衫，腰間和披帛又以粉色點綴，與這滿池碧荷十分相稱，恍然間似湖中仙子。
看她劃船的樣子駕輕就熟，十分輕巧，不知道是誰家的小姐。
衛煜很快就劃回湖邊，楚南之伸手讓兩個姑娘借力上岸。
“多謝太子殿下。”
“你是？”楚南之開門見山地問。
“回太子殿下，我叫衛煜。”
“衛墨白是你什麼人？”
衛煜輕淺一笑，“是我哥哥。”
“猜到了，”楚南之笑著點點頭，“你和衛相容貌有幾分相似。”
“太子殿下怎麼來了？聽人說你不來參加這次賞荷宴的。”林紅纓好奇地問。
衛煜看紅纓對楚南之的態度，心中思量，看來這位太子應該也是個好相處的。
“我今天出宮辦事所以沒來，”楚南之解釋說，“眼下事情辦完，五皇弟喊我去玩投壺，正好碰上你們。”
“原來如此，真是巧了。”
楚南之看了看林紅纓懷裏的荷花，開口邀請：“你們兩個還有別的事嗎？有空的話不如一起去玩？”
衛煜眨了眨眼，疑惑地問：“投壺是什麼？我沒有玩過。”
“很簡單，我記得林小姐玩得不錯。”楚南之再次邀請，“去的路上就能讓她把規則給你講清楚。”
衛煜看向林紅纓，見她沒有拒絕之意，就跟著爽快地答應了。
投壺是把特製的箭向壺裏投，投中多的為勝，負者按照規定的杯數喝酒。
壺口有三個，中間的口小，較難投進，所以投中的分數會高。
至於兩側的壺耳，口大好投，投中後分數較低。
楚南之在前邊走著，聽到身後林紅纓教衛煜怎麼投得更準，忍不住笑了。
他帶二人走到一處長亭，裏邊似乎已經坐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