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煜想了想這前後利害關係,一臉失落地收回視線,癟了癟嘴。
得,到頭來還是白幹!
鬱贏星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猶豫再三還是開口。
“衛小姐,我雖不知你醫術如何,但今天看你露這一手,就知道你才智過人本領出眾,我建議你注意藏拙,小心暗箭傷人。”
“那你會出賣我嗎?”衛煜驚訝地問。
“我當然不會,”鬱贏星立馬否認,又解釋了一下,“我是說京城錯綜複雜人心莫測,你還是韜光晦跡比較好。”
“那就行,今天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別跟別人說不就好了。”衛煜滿不在乎道。
她知道鬱贏星的意思,這些道理她都懂,光衛墨白就說過不知道多少遍了,今日之事是因為她覺得鬱贏星應該算得上可信之人。
但鬱贏星卻被這句話噎住了,不知道該怎麼接才好。
他心下無語,衛墨白智多近妖,怎麼會有這麼單純的妹妹?
雖然鬱贏星自問不是壞人,但久經沙場,也算不得什麼良善之輩,她豈能如此輕信於他。
他本就不善言辭,想想還是算了,於是說:“既然如此,那我先行離去。”
“誒,不行,你得送我回去,我一路跟過來早就不知道回廣善寺的路了,你總不能讓我自己尋路吧。”
衛煜有些急,環顧了四周。
這荒郊野嶺雜草叢生的,她白幹不說,要是還把自己倒貼進去才是真的蠢出天際。
鬱贏星忍不住取笑她:“那你還敢追過來?”
本來他今天心情並不好,被衛煜這麼一摻和,心頭卻有幾分輕快之意。
“我不管,我武功跟撿來的破爛兒一樣,又不認路,萬一還有別的北燕人怎麼辦?你趕緊用輕功把我送回去。”
衛煜朝前一步,無賴地抓住鬱贏星身側的衣服。
既然啥都沒有,她才不要自己再受累跑回去,不然虧大發了。
鬱贏星從未與除了娘親之外的女子有這麼親密的接觸,心頭咯噔一下,下意識地就後退一步,想要扯開衛煜抓他衣服的手。
但衛煜死死地不放手,鬱贏星隻好低聲道一句“冒犯了”。
然後他抓住衛煜腰間的衣服,帶人輕功離去。
將人帶到廣善寺不遠處,鬱贏星停下,足尖落地,無奈地說:“現在可以鬆開我了吧。”
看見四周繁茂的樹木,聽到不遠處悠揚的鍾聲,衛煜才覺得安心。
她鬆開了鬱贏星,轉而卻突然搭上他的手腕。
鬱贏星見狀想收回來,又被衛煜強硬地按住,細細地號起了脈。
剛才回來的路上衛煜就覺得他內息並不穩,又不像是受了外傷,便起了診斷之心。
果然,鬱贏星這是中了毒。
鬱贏星神色淡淡,“如何?”
墨燕清風!
衛煜有些驚訝,這毒她隻在書裏讀到過,連作為引子的墨燕草她都沒親眼見到過。
隻因墨燕草極為難得,莖是劇毒,根又是絕佳良藥,可惜生長在苦寒之地,又十分嬌貴,很難成活。
墨燕清風無色無味,中此毒者不會立馬要人性命,半年之後才會毒發,然後每隔一個月毒發一次,三次後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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