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是讓你打聽點我不知道的事。”衛煜忍不住打斷道。
連翹沉思了一下，問道：“那小姐，你知道鬱將軍夫婦殉國的事情嗎？”
衛煜聞言皺起眉頭，什麼？殉國了？
她這才猛然間想起幾個月前，舉國上下皆戴白花哀悼三日，當時她隻知道是位將軍去世，原來竟是鬱將軍。
大祁如今雖然已顯盛世之景，但並不算很安定，內憂外患皆有。
先帝因邊境滋擾而重武輕文，當時朝中肱股之臣有四位武將卻隻有兩位文臣，卻不想放權太過，榮親王府舉兵謀反，幸得康王府以及另一位將軍聯合鎮壓，才沒有鑄成大患。
康王爺也是憑此功才獲封康王，舉家榮耀。
先帝駕崩後，當今聖上繼位，開始選賢舉能，注重文臣培養，她哥衛墨白也是憑此才能青雲直上。
如今邊境漸安，隻有北燕還在不斷來犯，但從先帝時就一直打仗，國庫已然虧空……
“小姐？小姐？”
連翹把衛煜從沉思中喚醒。
“你知道鬱將軍夫婦是如何殉國的嗎？”衛煜追問道。
連翹點點頭，神色有些難過。
“那該死的北燕人抓走了鬱夫人，在開戰之際，想要威脅鬱將軍開城門，但是想不到鬱夫人寧死不屈，想要撞死在北燕人的刀下，但沒能成功。”
連翹聲音微微有些哽咽。
“鬱將軍為了保護妻子不被折辱，竟，竟一箭射死了鬱夫人，隨即開門迎敵，可是那場大戰北燕軍的人數是我方的數倍，我們的軍需糧草也沒有運到，時機不夠成熟，所以……”
“所以連鬱將軍也以身殉國了。”衛煜接過話來，聲音有些悲涼。
“嗯嗯，聽說鬱小將軍當時瘋了一樣地殺人，是鬱老將軍和其他人拚死才把他拉回去。”連翹補充道。
衛煜腦海中浮現出那晚鬱贏星的背影，怪不得呢，一身的孤涼。
“噩耗傳回朝中，聖上十分悲痛，宣布輟朝三日，舉國皆戴白花，哀悼鬱將軍夫婦。”
衛煜想到自己當時雖戴白花卻無多少哀悼之意，真是羞愧至極。
“不過好在鬱小將軍後來又打回去了，還將北燕打到投降，也算報仇了，”連翹解氣地說，“小姐你還記得咱們來京時遇到的那支軍隊嗎？”
衛煜點點頭，連翹接著說：“那就是鬱家軍打敗北燕班師回朝的隊伍，而且聽說這幾日北燕使臣就要進京來談議和文書了。”
衛煜歎了口氣，哪有那麼簡單便能打贏，其中定是異常艱辛。
就說這朝中便是主和派多於主戰派，當時鬱贏星想要還擊肯定是受了阻攔的。
想必他那聲多謝就是因為衛墨白在中間周旋，才讓他有了出兵還擊的機會吧。
衛煜雖從不關心這些事，但是腦袋瓜子一點就透，許多事前後聯想一下就懂了。
事實上也正如衛煜猜想的那樣，是衛墨白憑三寸不爛之舌，以一己之力壓住了滿朝文武的異議，才讓鬱贏星有了出兵的機會。
不過，衛煜還是打算等她哥回來再問問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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