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都城外的軍營中，豹老瞧著手上的賬本，悚然驚呼道：“主子，竟然有一千六百萬兩！”
“……”獨孤墨沒有說話，隻是將食指關節輕輕敲打著桌子。
“安排在這幾名官員身邊的人，記錄的相當確實，隻有更多沒有更少。就連是何人家送來的也寫得明明白白。”豹老一頁頁翻著諜報人員抱來的受賄記錄道：“不過五六日的時間，這幾個人就已經達到了如此之巨的貪腐數額，簡直就像是脫韁的野馬啊！周姑娘預先說的還真對，短時間內就能收斂到巨額賄賂銀錢。”
獨孤墨聽到了周芷若的名號，方才微笑道：“她每算必中，這一次斂財根本都不用一個月，就已經任務完成大半。按照她的計算方式，隻怕還要有更高的銀錢金額。”
桌上攤開了一大張白紙，獨孤墨按照之前吳喆教導的手法開始繪製銀錢的受賄對比圖。
這是一種遠超過這個世界理念的曲線圖。將受賄的情況做成曲線，一目了然，可以令獨孤墨這種幕後受賄者精確地掌控受賄發展情況。
現在曲線是上升階段，還有大量的可利用價值。而公平受損情況，諸如河道的渡運壟斷，山林的狩獵壟斷等，也按照吳喆之前的指導進行了量化。
幾種曲線對比圖擺放在眼前，即便是不懂得事件輕重的人，也可以看得出什麼時候情勢發生變化了。
“厲害，周姑娘實在是厲害。”豹老在旁讚道：“即便是老夫這般腦子的人，也能瞧得出這次安排受賄的幾名官員正處於……那個叫上升期？反正周姑娘的書中說，如此情況不會去動他們。”
獨孤墨將筆放下：“等到民怨曲線和不公平曲線達到了一定程度，而他的斂財也夠用後，損害大於利益，這幾個官員就算是養肥了。”
“哈哈哈，他們還不知道自己是隻母豬。”豹老笑道：“讓他們平時幫我們收斂錢財，再承擔不公的怨氣，進而由我們整肅官紀，最後錢財和名聲都歸咱們。怪不得周姑娘把這叫作養雞下蛋吃肉法。”
“難得她這麼小的年紀，就能有如此見識。”獨孤墨站起身，雙手背著來回踱了幾步。
豹老猜到了他的心思，建議道：“主子大可放心，隻要您登上大寶，周姑娘必然為後宮之人。抑或者主子您找點別的法子……”
“現在說這些還早。”獨孤墨的腦筋何等聰明，自然明白豹老的暗指。
可在自己還沒有明確太子身份，不，該說是沒有坐上皇帝寶座的時候，還是不要用某些特別的手段來將周芷若納入後宮為好。隻需要靜靜地看著，防止她被別的男子當先得手，也就是了。
哪怕是她和晴公主搞出點什麼，獨孤墨都不介意。甚至是與莊妃來往甚密，獨孤墨也是樂見其成。隻要不是男的接近她，全都是毛毛雨，甚至獨孤墨不惜推動女女之間的感情，來確保周芷若可以等到自己登上帝位還沒有出閣。
豹老站在一旁不再說話，獨孤墨傳來了其餘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