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情罵俏,這還不懂?”
旁人有侍衛插言道:“可周姑娘額心是有守宮砂的,如何男歡女愛?”
“笨!守宮砂隻是暫時的,難道就不能去了?等什麼時候墨王子有望再進一步,她隨時都好不要這顆守宮砂。感情這東西卻要早早積累起來。”
“哎呀,咱們墨王子平日裏不近女色,周姑娘也是沒出閣的黃毛丫頭,萬一他們幹柴烈火、把持不住可怎麼辦?”
“嘿嘿,那又怎麼辦?當然是按喜事辦!墨王子現在身份日日高漲,難道元療殿還能攔著不成?”
“是呀,元療殿也不可能每日十二個時辰來監督著。做那事兒也就小半盞茶的時間就夠了。”
“哈哈,你這家夥原來隻有小半盞茶的時間嗎?往日裏吹噓自己是一個時辰玩瘋女人的家夥,想不到這裏泄了底。”
“呸!我是說進去那一下!”
“別解釋了,咱們都懂,哈哈哈。不過周芷若那姑娘可是俊兒,身形也是火的要了男人命,誰有那機會就那麼快做好?隻怕是來上幾回都不覺得夠。”
其他侍衛也是湊趣笑道:“說不定太刺激了,一進去便出來了,那可是唐突佳人。”
“你們這是在烏鴉嘴墨王子啊……”
侍衛們不知道武都籠罩在一片陰雲中,還有心思說說笑笑。他們哪裏曉得獨孤墨的心情已經和往日不同了,否則不會當街就驅馬跟著馬車車窗邊說話。
宗人府,理事官收到了墨王子派人來的報到。
“呃……”理事官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道:“勞煩回稟墨王子,本官已經知道了。”
來人行了一禮,徑自去了。
理事官坐在堂上,繼續看著各項公文。但心思已經難以集中了。
“來人。”理事官喚來自己的親信:“你去宮門處打探,墨王子可去了皇宮?”
“是。”那位親信去了,一盞茶時間後小跑著回報:“回主子,墨王子還沒有去過皇宮。”
“……嗯,知道了。”理事官擺擺手。
親信倒退幾步,在堂下伺候著。
理事官坐在堂上,將公文文柬放下,端起茶水喝了大大一口。
“嗬嗬嗬。聰明啊,聰明!”理事官莫名其妙地在堂上說了這麼幾句話。
“官家,何出此言啊?”文案師爺在旁一直莫名其妙。
理事官笑了笑:“沒什麼,隻是覺得那墨王子竟然回到武都,卻又不循常理打牌,竟然沒有去皇宮,反而慢慢悠悠在我這邊晃了一槍。”
“這可怪了。”文案師爺搞不明白。
理事官沒有多做解釋,一笑過之,心中卻明白得很。
估計還是那位周芷若姑娘出謀劃策的,當時坑了大王子百萬兩銀子的那位漂亮丫頭,可真的不得了。
理事官在官場多年,又是處理最為繁瑣麻煩的皇家宗親族人的事情,當然是猴精一個的人。
皇宮中的異常,他自然是心中清楚。
幾位太醫被傳入宮中,兩日未曾出來了,他豈能不注意這樣的細節?
龍老受傷,元療殿主卻在不久之後急著進宮,然後才重回龍老養傷處。這意味著什麼?
宮中有非常重要的人生病了!
雖然這些信息都被很小心地保護起來,但是經常進出皇宮、更有諸多耳目的宗人府的理事官卻曉得。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雖然每日裏武都的事情很多,幾位太醫和元療殿主的行蹤隻是很不起眼的小事,但很多人是相當細心的。所以知道這些事情的高官不少。
甚至連皇上的病情如何發生的,不少人也隱約能猜得出來。
蕭若瑤!這個名字在無數人的心中打轉。
這個小丫頭,闖武都,傷高手,氣倒了皇上!這是一些朝廷要員推斷出來的重大事件。
大家都保持了很好的緘默,默默注視著一切。
昨日早朝,皇上很正常地在殿上處理朝政。
正常的朝政流程,但是幾位軍政、財政、民政、農政要員,都非常默契地一聲不吭。
四大政要,無本啟奏。
早朝很快結束。
但武都朝堂上空的陰雲,卻更加濃密了。
所有人都靜靜地沉默著。誰也不敢作聲。
隻有當獨孤墨回到了武都,向宗人府公開報到後,就向小心謹慎著的所有朝堂政要擺明了一種身份:我,墨王子,是關鍵。
武都朝堂上空的陰雲,將因我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