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最早的計劃就是找機會殺掉玄武皇,這邊卻又被他的女兒看中的話,當了女駙馬雖然可以更好下手,但如何對得起這位晴公主?
那可是毀感情、騙身體、坑家庭、害國家,四大惡事幹絕了。正所謂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晴公主必然對自己產生食肉寢皮的仇恨啊。
到時候,自己能舍得殺掉這樣的美人一了百了嗎?雖然那是最理智的做法,但自己可不是能下得了那種狠手的。
吳喆還算是有自知之明,在這種情況下沒有胡亂地沾花惹草。硬生生忍住,她也從擂台的另一邊下去。
晴公主見吳喆沒有回應自己的目光,心中有些淡淡的失落。
兩人各向擂台的一邊走開。
可是走出幾步後,突然一起回頭。
目光碰在一起,吳喆一陣尷尬,晴公主臉紅了。
倘若兩人沒有這麼同時回頭,也許就此天涯陌路。但仿佛心有靈犀般的的這麼回頭一瞥,未免在各自的心裏都留下了不小的漣漪:看來她對自己也不是無情……
女孩子對這類感性的事情最為敏感。晴公主回去了,整天都翻來覆去想著這件事兒,滿腦子都是周芷若的模樣,反倒是弄得犯了相思病了似的。
吳喆走下台去,尷尬地發覺晴公主還在看著自己。
雙目一對,就覺得心頭一跳。
這晴公主真是漂亮啊,就算是最漂亮得齊妃比她略勝一籌,但也少了她的那種青春美麗。
“周姑娘,辛苦了,辛苦了。”蟒老湊上來拱手道:“這件事情多多勞煩了姑娘,蟒老我先在此謝過。在福韻樓我安排了一間雅間,咱們不妨去小坐。”
請客吃飯啊,吳喆知道這是請人辦事的常理,也不好推辭,否則對方覺得是自己不想與之打交道,隻能答應下來:“那就有勞蟒老了。”
墨王子和豹老自然也被請去。
遠處在樹冠上觀望的蠍老一拍兒子肩膀:“乖兒子,你還有希望啊!”
醜人阿烙差點被親娘拍得從書上掉下去,一邊氣息猛提維持身形,一邊莫名其妙道:“娘,什麼啊?”
蠍老哈哈大笑:“她若是對你無意,怎麼會故意與晴公主作對?這擺明了是不想當女駙馬啊,豈不是說明你還有機會?”
“她跟晴公主作對,可不意味著是念著我啊……”醜人阿烙哀怨地低聲說了一句,但也懶得和老娘分辯了。
蟒老做東,在三聖宗附近最華貴的福韻樓擺下了酒宴招待吳喆等人。
酒席間,吳喆喝酒特別留意,控製著適當的酒量。
酒入半酣,蟒老等人已經將擂台之事該誇獎的都說了幾遍。
蟒老喝的有點上頭,瞧著吳喆道:“周姑娘雙頰映紅,豔若桃李,若是當了女駙馬未免寒了天下男人的心。可那晴公主也是天下間難得的美人,若是周姑娘好這口倒是可以雙鳳成協。”
吳喆還沒說話,豹老倒是急了:“你個老蟒蛇簡直胡說八道,周姑娘何等仙子身份,豈會看得上女駙馬?就是咱們墨王子的正妃……”
獨孤墨知道豹老是為自己多言,連忙往回攔話道:“周姑娘必是有自己的考慮,才故意在擂台上沒有迎合晴公主的意思。”
“公子說的對。”吳喆笑道:“我還真的看著晴公主挺喜歡的,但總覺得萬一成了女駙馬豈不是到處受限製?我可是最討厭拘束。”
獨孤墨等人心中恍然。
對對,周芷若兒時的心理陰影,自然是導致了她討厭深庭大院。
這麼岔開了話題,也就再喝酒閑聊。
到了天色暗了,墨王子又安排車輛將吳喆送回了府中,並通報元療殿說大師姐仍舊住在墨王子府邸。
這是一種很怪的情況。
通常元療殿的大師姐如何能準許住在外麵?更別說還是住在尚未迎娶王子妃的墨王子的府邸了。這未免有說不清楚的曖昧。
但墨王子以吳喆為客卿智囊在前,元療殿琴殿主收徒在後,凡事講究個先來後到,不好令墨王子那邊損失一位重要的人物。
所以當初琴殿主先將吳喆的額心點了一顆守宮砂,也是為了防止他人嘴雜,說出不好聽的話。這般有了身子純潔的標誌,旁人再想講什麼就要掂量一下是否有足夠的證據得罪兩邊。
第二日,吳喆在忙好了墨王子那邊的事務後,回到了元療殿。
她要安排一件雙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