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一局的擂台比拚,考較詩詞歌賦,看來周姑娘基本已經穩操勝券。”獨孤墨瞧著剛才幾位參賽者的表情,就能猜出個大概。隻是獨孤烙的表現令他有些意外。
周芷若自小被圈養長大,寫幾句詩詞自然不在話下。但獨孤墨知道獨孤烙一向不喜歡舞文弄墨,這一道題目絕對是他最不擅長的。但今天他似乎有好的發揮,竟令後麵的選手瞧見他的紙張後臉色都變了。
豹老在旁道:“周姑娘的詩詞歌賦,雖然不能與齊國的蕭若瑤相比,但對付這幾個武者,還是輕鬆的吧?”
“沒錯沒錯,所以我來請周姑娘出馬。”蟒老在旁接話:“這第一局的頭籌,必然是周姑娘的了。”
“呸!我家烙兒的詩詞未必就弱於一個小丫頭!”蠍老在旁不願意了:“周芷若再怎麼也是個女孩子。如何能擅長於表達愛意的詞句?”
“未必可知啊。也許周姑娘的女孩子詩句更能令晴公主有感覺呢?”豹老與蠍老鬥嘴。
他們在這邊爭論,獨孤墨卻想著別的事情。
會是周芷若幫助他嗎?獨孤墨心中有點沒底。他幾乎一直將目光放在自己的智囊身上,瞧見了她對他說了幾句話。聽不到是什麼內容,但獨孤烙卻很快就將紙張翻了過來,重新寫了什麼內容。
獨孤墨坐在台下,心中揣摩著剛才出現了什麼狀況。
倘若周姑娘的確是幫了獨孤烙,這意味著什麼?莫非她對獨孤烙有點意思了?
這就是防範之心。作為君王世家的成員,獨孤墨完美地繼承了多疑的性格。哪怕是吳喆對獨孤烙沒有什麼眉來眼去,但獨孤墨也從一些蛛絲馬跡的表現上發覺有異,立刻便有點敏感。
不能說他小心眼,畢竟是身份特殊。
獨孤烙是個天才,別說武國,就是放眼天下間也屬於少有的武學天才。
看來我不能放鬆修煉,提升自己實力才是。獨孤墨望著擂台上,心中暗自提醒自己不要忘了成為最優秀者。
總算他與尋常小心眼者不一樣。小心眼者遇到這類事情,大多是通過攻擊別人來謀取利益。比如趕走獨孤烙或者不讓周芷若和獨孤烙再接觸。
但獨孤墨第一時間想的卻是讓自己更加優秀,藉此來讓女子主動地傾心自己。所以他的成功並不是運氣,也不單單是吳喆到武國來導致的結果,很大程度上是他自己的思維方向和實力的結果。
擂台上,獨孤烙低聲對吳喆道:“多謝周姑娘關照,這兩句詩詞的精妙可謂傳唱天下亦不為過。隻不過在下詩詞水平不夠,這是遲早要露餡的事情……”
吳喆笑道:“天下間巧合的事情多了,不少的姻緣也是天上掉下來砸腦門兒上的。你就當這兩句詩詞是蒙的。”
獨孤烙苦笑:“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烏山不是雲。如此好詞絕不是能蒙的出來的啊。”
他心中與獨孤墨相反,已經察覺似乎吳喆想要把自己推給晴公主。
老娘啊,你的好心坑兒子了。獨孤烙腦筋很快,很快察覺到周芷若似乎要借著擂台來讓自己與公主成親。
若是往日,能有機會與公主殿下結為連理,獨孤烙興許就接受了。可接觸了吳喆裝扮的周芷若後,獨孤烙就覺得其他女人似乎沒有什麼吸引力了。
該怎麼形容呢?反正獨孤烙能感到,這個女孩與其他所有女子都不同。鬼馬精靈加上剛柔並濟,一種奇妙的融合體,令他怎麼都難以忘懷。
獨孤烙幹脆對吳喆直言道:“周姑娘,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男女終身大事做不得假,與晴公主的姻緣勉強不得……”
就在這時,旁邊桌旁的那位叫畢見福的老者走了過來。
“這位可是周姑娘?”畢姥爺走過來,朝吳喆拱手道:“這邊是男子打擂試圖與晴公主結緣,不想姑娘家家也來插一手,當真令我等男兒汗顏。”
吳喆瞥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地噎了回去:“這邊男婚女嫁本來就是年輕人的事,不知道上了歲數的人卻站在這裏作甚?”
畢見福被吳喆的話頂了一下,緩了一緩才道:“既然是擺擂招駙馬,又僅說未娶親者即可參加。老夫為何不可?”
“我也沒有娶親啊。”吳喆一臉無賴地道:“所以我也可以,感謝畢老先生提醒答案。不過畢老先生這麼大年紀,可曾想過晴公主未曾阻攔老先生參加擂台,但即便老先生您能夠最後奪魁,結果會是什麼?”
“……結果?”畢見福一愣。
“晴公主是皇上剛剛公開承認的、民間回還的女兒,眼前雖然她擺擂招夫,但你覺得皇上心中開心嗎?”吳喆訕笑一聲:“皇上心中窩了火,可不會向公主殿下發。這個時候倘若有人撞上來解恨,自然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