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這些看守弟子總不會是吃素的吧?而且即便是仗劍宗的宗主或長老過來搗亂,怎麼可能悄無聲息不被自己等守護宗門的高手查覺?蟒老相信,以自己的玄月水準,即便仗劍宗宗主親臨,雖然能瞞得過一時但在破陣時的玄氣爆發必然被查覺。
吳喆破壞逆水河陣的手法也是特殊,完全不是以力破巧,也不是知道陣法的玄妙來破壞,而是相當於拆掉了電源。
打個比方,一台坦克雄赳赳地前進,一位強者可以像超人那樣撞向坦克讓它停下來,也可以憑借靈巧和智慧鑽入坦克通過操控讓它停下來。
吳喆則是直接把坦克的油箱拆了。拆的毫無聲息,連個扳手都不用。
天下間能破陣者,無不身具上等玄氣。三聖宗的人也想不到一個毫無玄氣的弱女子,會在陣中拆了晶石。結果被吳喆得了便宜,到現在還沒有人知道她偷走了陣法晶石。
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吳喆裝b被雷劈時在場的三位三聖宗長老,已經有兩位巧合地在今日與她有牽連了。
“今日,陣法可有異常變化?”蟒老開始詢問。
“沒有啊。無聲無息地就感覺沒有了往日的變化。”
“奇怪……”蟒老對於陣法還是頗有研究的。雖然他並不能達到當年聖首布下此陣的水準,但他也明白其中的簡單道理。
陣法若是自然損毀,會有一個漸漸衰變的過程。蟒老就覺得奇怪,時間也沒到,難道是天地景致自然變化,導致陣法的某處要害變化,直接影響了陣法導致失效了?
“立刻將這個情況稟告龍老!”蟒老性格雖然性格急躁,但在宗門大事上不敢馬虎,立刻安排人將這個情況上報宗門現在的理事長老。
龍老身為三聖不在時實力最高的一位長老,兼任了理事長老。他的性格沉穩,之前玄武皇派他去傳納妃旨意給蕭若瑤,也是信得過他。
蟒老還在查看逆水河陣,龍老已經趕了過來。
在現場匆匆看過幾眼確定情況後,龍老毫不猶豫地下令道:“立刻稟報宗門長老殿這個情況。大門謝客,就說棧道裝修,除本門弟子和貴賓外,非稟報準許前不得進入宗門!”
“有這麼嚴重?!”蟒老吃了一驚。
龍老對陣法的研究比蟒老深得多,嗯了一聲道:“你還沒注意到嗎?這陣法的陣眼可還存在?”
“陣眼……”蟒老一聽龍老提示,立刻按照之前了解到的陣法地形圖,到了一處陣眼所在。
伸手一摸,蟒老冷汗下來了。
晶石呢?
誰在毫無動靜的情況下,把晶石偷走了?!
“今日都有何人闖過陣?”蟒老急忙揪住一個守備弟子問。
“回、回蟒老,隻有一個持有宗門召柬的女子闖過陣。”
蟒老心中暗吃一驚:“什麼修為?”
“沒修為……”
“啊?”龍老都在旁聽得一愣。
“她、她根本沒有一點玄氣波動,是宗門召來閑習的。也沒有闖陣通過,進去一個時辰就原路出來了。”
“多大歲數的女子?”龍老搶言問道:“她離開多久了?”
“十六歲上下的一個漂亮姑娘。不到半個時辰前離開的。”
龍老聽了,站在原地猛地嗅了兩下鼻子。
一兩個時辰的時間,若是女子來過這裏,龍老的嗅覺足以發現些許痕跡。沒有胭脂水粉的味道殘留,似乎該女子未到過此地。
他沒想到,偏偏有吳喆這樣漂亮的年輕女子,居然沒有塗脂抹粉。
雖然她身上也有俗稱有少女蘭香的味道,但絕不可能像胭脂水粉那樣能留味兒較久的時間。
蟒老注意到龍老的這個動作,明白他的舉動含義:“那女子來過?”
龍老搖頭:“沒有來過的痕跡。”
“應該不是那女子所為?”
“應當不是。”龍老皺眉。
“會是誰?”蟒老一點都摸不到頭腦。
龍老眉頭更緊。
他心中有話不能說出:不管這個人是誰,能在我們三聖宗的地界內、眾多玄氣高手的眼皮子底下,壞了門戶位置的陣法卻絲毫不被察覺,這個人……
一定很可怕!
“姑娘,有沒有人說你很可怕?”
在宗門第二道關口陷龍潭,豹老和獨孤墨先行進去尋鷹老,請吳喆在站口稍等時,一個黑衣的年輕武者出現在吳喆麵前說出了這句話。
不過,他這話是嬉皮笑臉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