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跟我說這些!死都死了,別來惡心孤!”晉王袍袖一撣退入後堂。
大臣們和將軍們麵麵相覷。
原本剛剛聞獲援軍消息的興奮,頓時跌至寥寥。
過了一個時辰,晉王宮內的官卿們又開始聽到外麵一陣鑼響,同時充滿玄氣震響的幾人喊聲傳來:“軍武衛執事劉忠明,家眷擒到!”
“啊——”一名官員渾身一抖,瞬間嚇得跌坐地上,但很快連滾帶爬地往外就跑。
鑼聲很熟悉,近日來每個時辰響一次,乃是要開刀斬首的鑼聲!
這名官員就是劉忠明,人在宮中被困數日。可他的家眷自然在晉都內,不可能在王宮中。
他還當真忠心耿耿。當爬上牆頭望見外麵三個親生兒子、兩個乖孫時,他老淚縱橫地大叫:“兒啊,爹對不住你們!”
這句話一喊,外麵的三個兒子就哭成了一片。兩個孫子還懵然不懂。
刀起刀落,五顆人頭落地,劉忠明哭昏過去。
獨孤墨又道:“再告訴他們,凡拒不投降斬首兒孫者,妻女統統勞軍。”
自古就有被攻破城池的婦人被勞軍,下場自不必說。在刀尖上打滾、憋得青光直冒的大頭兵們,怎麼可能放過送上門來的免費女人?不消一兩個晝夜折騰,被定勞軍的女子便會一命嗚呼了。
晉王宮中,五位子孫被斬首的劉忠明被抬了下去。
但一個時辰過後,同樣的情形又上演了。
這種斬首哪怕是半夜時分,也不停歇。
之前還因為僅僅是斬殺晉王的子嗣,大臣、將軍們還能安心一些。但現在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叫到自己。
亥時,一名官員聽到宮外鑼聲響起,高聲報出的是自己的名字時,直接雙眼一番死了過去。醫官趕來醫治,也回天乏術。結果一家子就這麼沒有了。
如此情形,還在不停上演。
獨孤墨淡淡地微笑著,看著一幅幅悲苦好戲。豹老在他身邊也不禁心道厲害。
深夜後,獨孤墨安安穩穩地睡覺,連點噩夢都不做。翌日,他又微笑著去看熱鬧了。
第二日早上,有一名官員在被報出名字時,急的從宮牆上跌出去。
這名官員瘸著腿兒連滾帶爬,口中高叫:“我投降了!饒了我家人!”
但是,他很快被晉王宮的自己人射死在牆外。
“放了他的家人吧。”獨孤墨隨便地說了一句。
幾個兒子哭喊著過去搶回爹爹的屍體,好一陣慟哭。
晉國王宮內一片寂然。
“哭夠了以後,帶他們下去。”獨孤墨吩咐:“離了王宮的範圍後,做掉埋了,別留痕跡。”
他囑咐手下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就好像讓人打掃垃圾似的。
豹老在旁聽得更加一陣寒意。
這樣的人,無愧是玄武王王位繼承權的重點爭奪者。
豹老心中忌憚獨孤墨的狠,卻也佩服這樣年輕的公子,有如此善攻人心的計略。
晉王宮在獨孤墨的毒計下,雖然沒有受到攻打,卻也風雨飄搖人心惶惶。
趕往晉齊邊境的路上,吳喆給陸有蓉等人做了不少好吃的,而且特別注意備下了金銀婆婆的飯份兒。
金銀婆婆用餐完畢後,不禁嘖嘖稱讚:“這蕭若瑤竟然有如此能為?不止是玄氣修為讓我等都看不透,連做飯都如此美味。”
陸有蓉也點頭。
“主子,她故意與我們示好,你可考慮與她多多相處。”
“……”陸有蓉聽了反倒是遲疑。她不想以功利心與人相交。
吳喆那邊,一路上閑著無聊畫了不少圖紙。
“這個是……”楊將軍拿著圖紙驚訝。
“過濾水的東西。”吳喆指著一個大桶狀物的各個部位挨個說明:“我給你寫明白了,比如這裏放的是沙子。細沙子可以濾除水中很多汙穢。這是木炭層、棉花層,也可以用土布代替,效果就差一點……”
吳喆提供的是建議過濾水的裝置,還特意提醒將水煮沸小半盞茶的時間才好飲用。
楊將軍起初不解,吳喆解說了一些比較好懂的原理後,他才明白過來:“原來野水是要這樣才能喝的。往日裏長途行軍,總要有三成的士兵因換水土而病倒,甚至有一成的士兵未上戰場就飲恨他鄉。蕭姑娘精通醫道,如此簡單的濾水裝置,推廣開來也是方便。”
“也不太容易,需要設置專職勤務兵。具體就要挑一些頭腦靈活的士兵,帶著一些戰鬥力較弱的去做了。”吳喆非常盡職地履行參軍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