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叫什麼,已經殺了四個王子了,也不差你一個。”武國士兵照他腰上踹了一腳,旁邊一位士兵道捧的一柄鬼頭刀寒光閃閃讓人膽寒。
這位王子垂死掙紮:“我有好多錢的!每年俸祿多的話都花不完。還有好多侍女,都讓她們陪你們睡覺……”
可是沒有武國人搭理他,徑自被拎到了宮門前麵。
手起刀落,又是一片血色飆起,鬥大的一顆頭顱滾落地上。
武國士兵將他頭顱踹了一腳,咕嚕嚕滾到了另外四顆的附近。
“今天第五個了。”武國兩位士兵在他屍身華貴的衣緞上蹭了蹭刀頭血,回轉身繼續站在獨孤墨和豹老的身後。
剩下的七位王子見得兄弟一個個死去,自己難免步上後塵,又是嚇得一陣嚎啕,甚至有屎尿齊流者。
每一個時辰便殺一個,已經連殺了兩日,這是第三天。
有幾個侍衛按照慣例大聲往王宮裏麵喊話:“一個個兒子死在你宮門前,難道就不心疼嗎?”
他們雖然玄氣不足,但勝在嗓門不小,聲音傳得甚遠。
“晉王!勤王之師土崩瓦解,你還是投降了吧!”
“投降大武國,尚有一條活路。倘若惹怒了咱們公子,隻怕晉國王室血脈就此斷絕!”
“如今你左國師博通道長已經斷了氣,勸你莫要再有僥幸之心!”
宮門上緊張守備的晉國將士們臉沉似水,沒有人吭聲。
“哎,這句話喊錯了。”獨孤墨倒是突然出言訓斥道:“博通道長估計還沒死,咱們莫要哄騙他們。他們願意降就降,騙來的頭像忒也沒趣。”
“是、是。屬下知錯。”大嗓門士兵連忙稱罪,改口叫道:“如今你左國師博通道長受傷敗退,勸你莫要再有僥幸之心!”
“這就對了。”獨孤墨在座位上點了點頭,有嘎吱嘎吱地搖晃起逍遙椅來。
豹老看著他,覺得他似乎根本不在乎能否攻下晉國王宮,而是更享受這種掌握旁人生死,逼迫人家慘痛難決的那種感覺。
小小年紀,就這般不爭功績,難得啊。特別是這種享受生死的態度,更讓人對他心中有股摸不準的寒意。
或者正是由於這種性子,他才能在武道上一再做出突破?豹老推測著。據聞獨孤墨從來沒有心魔之類的走火情況發生,即便是殺人如麻,卻從來沒有什麼心理負擔的坎坷。
這種人,天生就是掌握別人生死的至高者吧?豹老從來不敢妄估這位獨孤墨的成就。
他在軍事上、武道上都成就不小,必然是爭取武國大統的有力競爭者。若是他奪得繼承權,倒是三聖宗的好事。
又過得一個時辰,黑衣公子獨孤墨又淡淡說了一句:“再拎一個。”
他這一句話簡直就是催命符,一群王子二十來歲的人,頓時化為見到虎狼的小豬一樣,競相往別人的身體下麵鑽。
一群肥嘟嘟的家夥,的確像是小豬。
晉王昏聵,自己胖,也喜歡胖兒子。這些王子們自然競賽似的把自己吃胖,以便取得晉王的好感。結果這群家夥簡直像是一圈肥豬了。
“就捉那個最胖的吧?”獨孤墨懶洋洋地來了一句。
“二十二哥最胖!”一個王子聽了大喜歡叫。
“太好了,太好了,二十二哥最胖,也最得父王的寵愛!”其他王子也歡呼不停,好像自己就不再被殺似的。實際上,最多延上幾個時辰,隻要他們的父王不肯出來投降,遲早也難逃這一刀。
“不要啊——”最胖的二十二王子大叫:“你們這幫狼心狗肺的家夥,我往日裏對你們那麼好,有什麼好看的妞兒都肯分給你們,居然還在這個時候坑我啊……”
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武國的士兵拎了出來。
他還大叫個不停,士兵幹脆用刀柄乒乓兩下打的滿嘴是血牙齒脫落。
但這點痛楚跟即將來臨的掉腦袋相比,根本不算是什麼了。
“父王啊——親爹啊——!孩兒腦袋就要掉啦——!”二十二王子被強摁在地上跪著,臉孔蹭著地麵,嗚嗚亂叫個不停。
鬼頭刀慢慢被掄起。
但獨孤墨還是覺得沒啥意思,應該出點花樣才是。
對了,若是這般這般,豈不是有趣得緊?
獨孤墨悠閑地晃著逍遙椅,卻想出了更令人寒心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