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命!”三名射手立刻遵命照做。
他們在山崖上,對於膽敢躍上槐樹上方露頭的武國侍衛,毫不客氣地一陣猛射。不一會兒又造成了對方兩名侍衛的箭傷。
“可惡!”一名侍衛妄想登上一個吳喆削出的樹樁上方,想立足高處進行大範圍搜看。可很快被山崖上金侍長等人射來的箭逼得站不住腳。他無奈落地,雙腳還未觸及地麵,便覺得後心一涼。
“啊——”一聲慘叫。
一柄帶有綠色劍芒的利刃尖從他胸前透出,這位八星侍衛已經被吳喆從背後紮了個透心涼。
“她在這裏!”周圍的武國侍衛立刻奔過來。
“救、救……”侍衛還試圖求援,吳喆劍刃一攪,迅即抽身而退。
雖然吳喆已經攪碎了他的肺部,但他的玄氣水準不低,又是從小橫練外功出身,竟以筋肉的強勁抵住了流碧劍對心髒要害的割傷。
這名八星侍衛口吐血沫,踉蹌倒地抽搐不停。
即便沒有立刻斃命,但他的肺部已毀,遲早也是難逃一死,隻是得到一時的苟延殘喘。
吳喆的當機立斷不錯。她的聽覺告訴自己,周圍的幾名侍衛已經急速靠近。稍有一個呼吸的時間耽誤,都會令自己立刻被纏住再也難以脫身。
她可不想讓自己成為被圍攻的對象。現在的情況可不是在武國陣營中了。當時宣王子開始是要生擒給了吳喆發揮的機會,現在她毫不懷疑這些侍衛會亂刀砍來。
還是不要冒險,難得天都開始黑了,更別說有自己親手創造的主場環境。一對多的時候,巷戰是非常好的選擇。所以吳喆強忍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硬生生強迫自己抽身而退,重新接著夜色潛入隱蔽處遊走。
吳喆親手栽種的槐樹陣,自然在腦海中無比清楚地了解一切地形。進化機體的腦海中,宛如有一幅精確的遊戲地圖。她甚至閉著眼睛也能潛伏鑽行,簡直將這裏變成了自己的殺戮主場。
被刺穿胸肺的侍衛倒地,進氣少出氣多,還夾雜著血沫氣泡從嘴裏噴出。幾名關係不錯的侍衛上前來救助,以各種丹藥外傷藥救治,僅能起到略盡人事的作用了。
吳喆自以為身形又隱匿在夜色中,可是武國侍衛們都已經提高了警覺,此時看到她身影閃動,如何還能放過?幾十人不顧枝蔓根係的阻擋,嘩啦啦湧了過來。
幸好這些侍衛未曾在這種環境下聯手捕人,更不熟悉地形,到底讓吳喆鑽了空子,從一處疏漏處逃出來。
幸好她現在已經換為了藍色外裳,若是更早之前的白色的,隻怕就沒有機會再逃脫了。
“又被她逃了!”侍衛們眼看著包圍的人已經漸漸聚攏,不禁一陣懊惱。
有侍衛道:“剛才能感覺到她的玄氣一閃,但爆發後隨即又像熄滅似的悄無聲息。”
不少侍衛大大撓頭:“是呀,這如何是好?想不到她的玄氣能收發隨心到這種程度,簡直像玩兒一樣。”
尋常武者的玄氣爆發,有點像是燃燒的爐火。平日裏有持續的半睡眠狀態,其他人隻要等級相若或更高,就可以判斷星級水準。而在爆發的時候就像是猛然拉起了風箱,爐火會火苗亂竄驟然提升起來。若是重新壓製,隻能慢慢降低火勢。
但吳喆的玄氣卻像是開關自如的打火機,說著就著、說關就關。這種特性更增加了侍衛們搜尋她的困難。
“我們點起火把吧,不然看都看不清楚。”
“可是點起火把萬一引燃了林木,造成山火的話,隻怕幾個時辰都難以通過了。”
“說得對,隻能摸黑。其實我們看不清,她也看不見。”
“對對,我們點起火把,肯定反倒成了蕭若瑤的靶子。”
“這些倒栽的參天槐好可惡!我們把它們拔掉!”有侍衛滿腹怨氣,直接走向最靠近自己的一顆槐樹,運起玄氣向一棵大槐樹抱去。
他挑選的這棵樹的枝蔓已經被砍掉,比較好動手。
侍衛攔腰將大槐樹抱住,樹幹的粗細足有兩人合圍之粗。
樹幹微微晃動,這侍衛還沒等用出更多力氣,突然哇地一聲慘叫:“好燙!”
隻見他手掌好像摸到了炮烙的灼熱銅柱,已經被燙起了好幾個血泡。
不,好像不是血泡那麼簡單。隻見皮膚上不斷在潰爛,簡直就好像是中了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