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混遲早要還的?”宣王子沒聽懂,大略意思卻好像挺有韻味。
“別廢話了,趕快去土城。”吳喆懶得和他解釋,立刻敦促道。
“如果我不呢?”宣王子皺眉試圖反抗。
“你說呢?”
宣王子眉頭大皺,他有一個殺手鐧,但心裏其實不太想使出來。
因為這個殺手鐧很可能會傷害到這個女孩。
說實在的,她的相貌可人、語音清甜,宣王子有點下不了這個狠心。
等等?我不太需要對她施展這個殺手鐧,若是到了土城,也許就可以麵對齊國世子……
對對對!一旦成功,我可以反過來威脅他們了!
宣王子心花怒放,猛然間意識到有一個大翻盤的可能,立刻興奮得幾乎要叫嚷出來。
幸好多年的王室生活經驗,鍛造了一定的處事不驚的能力,宣王子感受著頸項間的那股寒意更甚,做出不得已的模樣,慢慢催動坐騎走向土城。
達到他們這個地位的人,誰都有點壓箱底的東西。
當吳喆自以為奸計得逞的時候,殊不知宣王子已經謀劃好了絕地大反攻的策略。
四位高手正在淩空過招,很快都察覺到地上的怪異的景象。
一匹馬上乘了三個人,卻沒有奔向包圍圈的武國軍營,而是馬匹慢慢踱著蹄子,朝著土城前進。
馬鞍上當先的是宣王子,渾身僵直地被一柄匕首壓在咽喉劫持。他背後坐著吳喆,而吳喆肩頭橫扛著楚女將。楚女將口中責罵之聲不停,似乎在不斷哀怨吳喆不該不守信諾。
“怎麼回事?”鹿老驚呼一聲。他查覺了後麵的不對勁兒。發現自己本應貼身保護的主子似乎被劫持了!
鹿老一分心,手中玄氣施展稍有遲滯,頓時在悲秋老者的拳頭麵前吃了虧,悶哼一聲嘴角淌血,被打得倒飛出去。
鶴老還好一些,勉強抽身而退。
鹿老沒有在意自己的傷勢,隻是逼近了宣王子的坐騎。
“喂,別亂來哈。我知道你是鹿老,可這柄匕首認識你嗎?”吳喆高聲叫了一句。
鹿老和鶴老硬生生在五步外刹停了身形,咬牙切齒地盯著吳喆,一時間什麼話語都說不出來了。
他們心中懊悔,特別是鹿老,大恨自己怎麼就離開了宣王子的身邊。
這回同師門的兩位月階老者可算是同病相憐了,本應貼身保護的主子都被一個小丫頭劫持。
另一邊,悲秋老者和殘冬老者看的傻眼了。
“啊?她不是倔強地叛變啊?”殘冬老者發愣。
“什麼?你當她叛變?”悲秋老者一聽嚇了一大跳:“怪不得你剛才下手那麼重。對了,你不認識她?”
“呃……不認識。”殘冬老者雙手一攤。
殘冬老者與吳喆,還真的不認識。
四大貼身護衛中,隻有殘冬老者因為功法在突破新月中段的關口,今日裏沒有隨著齊王和齊妃行動,所以隻是聽說過有個不得了的蕭若瑤。
因為時間倉促,之前他就一頭霧水。吳喆又沒有暴露真實名字,他就以為她是齊國世子安排的一個女高手。
悲秋老者翻了個白眼兒:“你放心,就算你叛變齊國,她都不會叛變。否則她師父肯定清理門戶。”
這句話是壓抑了聲音的。殘冬老者明白其中必有緣故,也就暫時不問了。
兩位老者落在地上,與鹿老和鶴老保持一定距離,四位高手成了一個器字形圍著馬匹,緩緩朝著土城移動。
當然,器字的形容不太恰當,因為不可能是條狗在中間,隻是個比方。如果勉強形容的話,中間應該是兩女一男的嫐(音惱)字,戲弄糾纏之意。稍微有點與現在的情況貼邊。
土城上,眾人開始瞧出真相結果,世子帶頭一陣歡騰。
吳喆威懾著鹿老、鶴老和宣王子的親隨停步於二百步之外。
悲秋、殘冬兩位老者協助吳喆將人押上城頭去。
世子上前激動地感激吳喆:“這、這……在下何德何能,竟能讓姑娘甘冒如此大險!”
他激動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剛才看見,你們這土城孤立無援、兵糧寸斷,是倉也空、井也空,處於蒼井空的狀態下啊,我怎麼能不管?”吳喆搖頭晃腦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