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玄氣爆發!”山坳間巡邏的一位武者猛然感覺到休憩點處好像不對。
他立刻縱身而起,朝著休憩點疾奔。
若是平常,剛才那一閃即逝的八星玄氣,根本不會引人注意。此刻武者們都是在全心思巡邏,肉眼盯著平民,感應關注武者,自然便發覺了。
“顧衝,你是驚弓之鳥嗎?”一個笑聲響起。
是另一位巡邏的武者在笑話他。
“你沒查覺玄氣波動?”叫作顧衝的敏感武者怒道。
“這一閃的八星玄氣你不覺得熟悉嗎?這種波動強度明明就是唐老俠客的啊,你緊張什麼?”另一位武笑嘻嘻揮揮手。
顧衝愣了一下,回想剛才感到的玄氣波動,還真的是熟悉的唐老俠客的波動強度,與印象中的波動程度半點不差。
“是我太敏感了。許是唐老俠客在為兄弟治療箭傷,扳斷了箭杆而已。”顧衝笑了笑,又回到了位置繼續緩慢遊走巡邏。
“就是啊。你也不想想,哪有玄氣爆發一下就結束打鬥的?”另一位武者搖著頭,繼續先前的任務。
他們都想不到,會有人爆發玄氣的程度控製的那麼好。更決然想不到,一位八星玄氣的高手,會被人偷襲後一掌擊倒。
即便偷襲者也是八星玄氣,但一掌製勝放在武者經驗中這是絕無可能的。
吳喆瞬間衝入窩棚,從老武者背後拍了一掌。
這瞬間爆發的玄氣精準到一絲一毫的無誤,進化機體完美地模擬了老武者的玄氣波動程度。
波動雖然相同,但渾厚精純遠勝老者。
老者吐了一口血後,跌坐地上不敢置信地瞧著吳喆:“霍穀娘,你……”
怎麼可能?她為何偷襲自己?僅僅因為賭氣?
怎麼可能?她居然有八星的玄氣實力?她才多大年紀?
怎麼可能?我們五兄弟居然眨眼間都著了道,個個跌坐地上渾身無力?
“快示警!”老者驚呼一聲。
“危……險……”
“有……外……人……”
幾位兄弟抬頭想喊,可是話語緩慢,就好像嗓子沒有力氣似的。
老者看著其餘四位兄弟有氣無力的樣子,知道他們已經中了某種厲害的迷藥。自己體內那股玄氣剛猛霸道,衝得經脈痛楚不堪,也是無法發力示警。
此刻他們的聲音最大隻是達到普通人說話的程度,根本不足以傳遠。
老者心中突然一寒,想到了二十年前的某個景象,頓時瞧著吳喆牙齒打顫道:“你、你是齊國的?茯苓長老是你什麼人?”
“嘿嘿,這你別管了。我霍水兒想做的事情,哪裏容得你問來問去的?”吳喆也不肯承認自己身份,隻是借著假名招搖。
老者怒極大悔恨:“悔不及當時啊,就該出手將你這丫頭擒下!”
“擒住我?你覺得可能嗎?”吳喆笑了一句,伸手將其餘幾個武者猶如拎小雞一般抓著脖領子,丟在了一堆。
在丟那位中年武者時,她還特意用了大力氣,甚至在他身上踹了一腳:“為老不修的大叔,老實給我呆著!”
中年武者暗自心虛,連罵聲都不敢出。他自酌剛才說女孩胸部顫啊顫的那些話語估計都被聽到了,不禁臉紅過耳。
老五第一次見到吳喆,渾身使不出力氣,通曉醫術的他不禁驚訝道:“想不到還有這麼厲害的迷藥,居然將五星以下的武者全都麻倒了。我到現在都莫不清楚到底是什麼藥料。”
他又見中年武者臉紅,不禁說了一句:“老二,這丫頭還真的讓人難以置信。老三老四受傷不冤啊。”
“老頭,你姓唐對吧?”吳喆打算用言語湊個近乎。
“少跟老夫套近乎!”
“我說唐老……鴨啊……”吳喆撲哧一笑,將幾人笑得莫名其妙。
他的姓氏多倒黴,歲數大了的稱呼就容易讓人想歪了。
“你笑什麼?”老者怒目吳喆:“快說,莫非你當真不是我們武國人?!”
“該我問你們,而不是你問我。”吳喆端詳著老者,考慮該怎麼逼供。
要再敲掉一顆牙,以刺激牙髓的方式來逼供嗎?
“你問老夫什麼,都不會得到答案。老夫的兄弟們也是如此。”老者堅決道。
“這可不一定。你耐得住用刑,他們可不一定。”吳喆斜眼看著幾個人:“我隻要將你們分開逼問,總會有人抵不住而開口的。”
“別想!你既然想用刑,必然不是武國人,想不到縱橫拳居然外傳別國。對對對,你應當是個齊國人,隻是想不到如何學得會純正的嶺南話,可恨老夫瞎了眼睛!”老者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