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內,憐音一族驚喜不已。
即便是小字輩從未有幸聽聞過憐伶之音,但啊音入耳,渾身被魔魅之音碾壓的感覺便蕩然無存,代之以一股暖暖的溫暖感。
這不是傳說中的家族頂級音波功的效果,還會是什麼?
“憐伶之音!二十多年了!又聽到她了!”一位長老歡喜的險些掉淚。
一些能夠發聲的老一輩已經歡喜地叫起來,其他不能發音的小字輩也是喜不自勝。
憐音一族就因為缺乏頂級音波功,這二十年來被壓製的多慘,隻有族人最清楚。
孩子們在十幾歲就被迫傷害聲帶來杜絕崛起希望,這是痛徹心肺的無奈妥協。即便如此忍了,魔音穀今日還要想趕盡殺絕。
近乎窮途末路的危機中,被人重新救起並給與了新的發展希望。
柳暗花明已經不不足以形容這種喜悅,倒是很類似於即將變為海洋上泡沫的小美人魚,在意識已然開始模糊之際,竟被王子救起,還聽到他親口大呼我愛你的情況。
如此比方雖然逆轉童話了一些,但卻是相當貼切的形容。
“真的,是憐伶之音!”一位唇角已經溢血的憐音一族大媽驚呼:“蕭若瑤果然領悟了憐伶之音!太好了,我族中興有望!”
“就是當年的聲音!憐伶之音!我還記得這種音波的感覺!”還有一位老太太揮著拐杖大喜叫道:“那該死的殷穀主雖然全力吹奏魔竽,將魔魅之音發揮到十層十,可波及影響卻完全消失。這就是憐伶之音先天克製的最典型表現!”
另一位大媽興奮地跳起來,咳了兩下血後卻渾不在意地擦了一下嘴角,興奮道:“怎麼樣,我就說蕭若瑤厲害吧?清雅,你做得好!”
她說著朝正護在母親身邊的穆清雅比了個大拇指。
穆清雅也為吳喆歡喜,更為憐音一族未來可期的重新崛起高興。
早就對吳喆學會的可能充滿信任,她知道自己已經領悟了魔魅之音後,卻沒有對未獨占憐伶之音有半點嫉妒。
特別是穆清雅擔心自己不能發聲,即便領悟了憐伶之音也無法對家族做出太大貢獻。
唯一稍有意外感的 ,當吳喆發出了憐伶之音後,穆清雅的咽喉處竟然有一點發熱。
就好像有什麼要脫口湧出似的。
“清雅,你怎麼了?”幾位大媽留意到清雅摸著咽喉發愣紛紛關心急問。
穆清雅的娘親最是著慌,看著她的喉部緊張的瞧個不停。她的爹爹族中沒有地位,在人群後麵幹著急。
穆清雅的娘親最熟悉她,此刻仔細觀察她的喉部,猛然間吃了一驚。
隻見她急急手語問:“清雅,你的喉部疤痕呢?”
當年因為破壞聲帶,穆清雅的咽喉部留下了不起眼的疤痕。
可現在瞧去,穆清雅的脖子白嫩光滑如玉,即便是一點點的痕跡也沒有了。
幾位大媽清楚破壞聲帶的疤痕事情,其中有人腦筋快,趕忙急問道:“清雅,你是不是吃了什麼天材地寶?”
穆清雅眨了眨眼睛,想來想去好像沒有。倒是又猛地想起了在憐音山洞中,與吳喆的一場迷亂,期間自己是吃到了……她的臉頓時漲得通紅。
憐音一族的大媽們紛紛笑道:“嗨,這有啥害羞的?吃就吃了,天材地寶可遇不可求,我們不會怪你沒有分回來一些的。”
“而且即便想帶回來,八成也會靈性盡失,反倒暴殄天珍了。”
穆清雅見她們如此誠摯,想想自己的實際念頭,紅暈簡直襲過耳了。
穆娘手語道:“等等,清雅,若是吃過天材地寶,你試試看能否出聲?”
眾位憐音一族的女子們紛紛聚攏過來,期盼地瞧著她。
穆清雅一向溫柔善解人意,在族中早有美譽。這番又帶來了吳喆這樣的閨蜜救星,眾人自然極為關心她。甚至連場上的音波功的相鬥,都一時忽略不察了。
大家都盯著她。
“咳咳……”穆清雅憋了良久,在眾人的目光中反倒急於說話而咳了幾聲。
穆娘立刻知道她的緊張,連忙揮揮手讓眾人散開,拉著她到祠堂前瞧吳喆那邊的音波功對決,並手語提醒道:“憐伶之音有益於我族玄氣修為,且好好聽聽你好友蕭姑娘的音波。”
眾人也明白過來,不再強求穆清雅開口,而是紛紛凝神注意憐伶之音的回蕩。
在憐伶之音的音場範疇內,當真是對憐音一族的修為大有裨益。先前因魔魅之音的影響而受傷的女子,已經感覺內傷在逐漸收斂,紛亂的玄氣開始歸正緩行。
場中,吳喆與殷穀主遙遙相對,一展竽音,一展歌喉,正以音波功鬥個不停。
音公子、笙老、鍾老三人都傻眼了,想要動手幹擾吳喆,但手指剛一動,就發覺了旁邊有兩道銳利的簡直要戳穿人的目光投了過來。
“你們三個,給老夫靜靜呆著。”是已然束手而立的白長老,悠閑地瞧著他們。
這下三人半點也不敢動了,甚至連句話都不敢妄自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