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洞口被拋射出的一柄匕首。
這柄劍隻是以二星玄氣的水準拋出,速度並不快。但笙老卻有心救援卻趕不及,眼睜睜地看著那道劍光沒入鈴老胸口。
哇呀一聲慘叫,鈴老肚腹處晃悠悠地留有匕首餘端,利刃已經紮到他的小腹中透背而出。
他口中吐出黑血,大瞪著眼睛,想不到自己竟在斷臂之後又遭利劍穿胸之厄。
匕首是穆清雅拋出的。剛才撿起吳喆踢來的這個兵刃,她看準了鈴老雙臂被斬斷、心思大亂的空隙,毅然拔劍飛射而出,想不到竟然一擊得手。
此刻她站在洞口,剛才全力擲出寶劍有如耗掉了她全部力氣,呼呼地喘著氣幾乎直不起腰了。
一是猝然發力的疲憊,二是初次殺人後的惶恐。
剛才為了相助友人而想不了太多,此刻見到鈴老那邊死了,這才有種殺人的罪惡感湧上心頭。
雖然心中不斷提醒著自己那是惡人,如果不殺他自己等人也會死,甚至更多人會遭殃,但穆清雅還是抑製不住地身體發抖。
“幹得好!”吳喆大呼一聲,拋開音公子衝向了洞口。
她擔心笙老氣急來殺穆清雅,可不敢保證族長能攔得住。
“老子宰了你這死娃娃!”笙老一見鈴老利劍入腹而且吐的是黑血,立刻明白已然無救,盛怒之下轉身攻向了山洞口的穆清雅。
族長急忙拚命上前攔阻,但本就險險被擊殺的她如何濟事?兩招便被打飛。
眼看著笙老一拳轟向穆清雅之際,吳喆已經趕到他後背大喝一聲:“吃我雙刀!”
笙老不得已舍下洞口的穆清雅急忙轉身應戰,但想不到吳喆雙刀極快,刷刷在她胸前已經劃出兩道血痕。
吳喆預見頗準且身形極快,若不是她故意大叫,笙老也許就已經後背被砍刺而死。但為了穆清雅的安全,她又不得不圍魏救趙地大喊。
刺啦——吳喆後背一陣劇痛,是音公子隨後襲來,青玉笛在她背後劃出好大一條血痕。
剛才五人的絕對優勢,被吳喆不到半盞茶的時間裏扳成了三對二,雖然仍占優勢,但音公子他們怎麼敢再托大?
音公子不再毫不憐香惜玉,與笙老齊攻吳喆。
隻是吳喆後背被畫出的那個大血道,摻著露出的一點如雪肌膚,還是令他心中存有不少的褻意。
還好吳喆一向保守型穿得多,打鬥雖然劇烈,但還不至於太多春光外泄。
族長勉力提氣再上,但基本就是墊背的命。穆清雅也焦急,想要幫忙卻也插不上手。
“你歇一會兒!”吳喆已經恢複了聽覺,聽到耳中族長的呼呼喘息立刻讓她撤下去。
族長自知難以為繼,隻得退到和穆清雅一處,竭力調息並安穩丹田處的毒素。根本無法插手打鬥的穆清雅連忙伸手撫背,以相對微薄的玄氣盡力幫忙。
音公子與笙老雙鬥吳喆,但想不到她雙刀上下翻飛,守得密不透風。
她的招式怪異非常,時而刀走奇峰,時而刃行險嶺,很多時候兩人都覺得她不是在用刀,而是類似於拂塵一類的武器。
更讓兩人鬱悶的是,她的玄氣綿綿不絕,以一敵二的情況下,雙刀還能各自揮舞各帶玄力。而且雙手招式各有不同,音公子和笙老簡直就好像在與兩位同樣功力的少女打鬥。
怪不得剛才鈴老玄氣高出她一星,還不得不用了迷魂鈴!兩人心中恍然。
可忌憚於憐音一族的族長的巨響彈丸,他們不敢再輕易催動音波功。
打了半盞茶的時間,兩人竟然打不贏吳喆。
嚴格來說,吳喆是被打的很慘,隻是還沒被擒下。
她已經挨過笙老近十下拳掌重擊,手臂、肩頭、肋邊更是被音公子的青玉笛劃傷多處。
可她卻是越戰越勇,好像沒有衰竭的永動機一般戰個不停,就好像不會被內傷困擾或傷勢拖累似的。
音公子心中駭然。
不止如此,他還觀察到她似乎體質特殊。
比如肩頭一處已經被青玉笛劃破一道衣損,還能隱隱瞧到破損處露出因受傷而發青起腫的肌膚。
但幾十個呼吸後,該處便隻剩衣損破口,而隱隱露出的些許肌膚已經恢複白生生的細嫩,簡直像是沒有受過傷一般。
笙老也注意到了吳喆受傷會恢複的異常,急忙虛晃一招抽身後退:“這丫頭體質不對勁,暫時停手!”
“我也查覺了她的體質恢複驚人。”音公子也急退,隻是保持對洞口的圍堵狀態。
吳喆趁機躍回族長身邊,摸了一下脈後,又取出一顆解毒丸丸給族長服下。
族長剛才強催玄氣,毒素入侵心脈很快,這樣下去極易衰竭倒斃。
“她身體受損恢複極快,玄氣也充盈不竭。”笙老盯著洞口居然還敢往族長背後灌輸玄氣的吳喆,琢磨了半晌低聲道:“對了,她定是有何奇遇,吃到過什麼天材地寶級的藥珍!”
音公子也控製聲音奇道:“她曾吃過天材地寶級的藥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