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的資質不佳,但稍微一點的元療術都比鄉村治療要強,還是能起不少作用的。
對麵,內番村的村長兒子已經腆著肚子叫囂:“你們新番村還有誰來動手看看?”
“不要亂叫!新番村人不怕你!”又有一個年輕人衝上去。
那名玄氣武者哼了一聲,身形緩緩挪動兩步,將手一揚就把年輕人手中的燒火棍撩飛,繼而一腳踢在他胸口。
隨著水花四濺,新番村的這位年輕人被踹得倒飛出十幾米,一口氣沒上來閉過氣去。
“衝子!衝子!”他的家人嚇得大叫,奔過去撫胸敲背,才救治過來。
“你們新番村還有誰敢來?這就是下場!給我退後,退後!”內番村的村長兒子更加牛氣,甩開馬韁繩,雙手叉著腰左搖右晃地走向了河中央,歪著嘴巴叫道:“我現在說這條河是我的,就是我的!你們新番村誰敢站在我的河裏,統統腦袋打開花!”
他一招手,那名玄氣武者開始往前邁步。
新番村的村民一陣慌亂,彼此間互相望著,都不知道怎麼辦。
幾個年輕人完全不是對手,上去一招都過不了全都帶了傷。任何人都看得出,那玄氣武者是惹不起的。
幾乎所有新番村村民的目光開始向村長集合。
老村長身形略微顫抖。
他不是害怕,而是緊張。
雖然不認識多少大字,但老村長還是有見識的。
這時候他若是高叫一聲打,多年跟隨自己的村民們,仍會毫不猶豫地揮著各種家夥事兒往上衝。
但是後果可不是自己這邊想看到的,十年前的衝突慘狀猶然在目。現在對麵更有玄氣武者壓陣,單是其中一個較年輕的,就已經隨意打倒了村裏幾個壯勞力。
臨中午出事前,已經叫腿快的小六子去縣裏報官。雖然縣太爺為人不錯,但官差最快也至少還要一個時辰才能到,是指望不上了。
這位老村長盯著對麵的內番村村長,深吸了一口氣:“霸占河水,你們這是要逼我新番村幹死苗子嗎?”
內番村村長將心一狠:“今年年景不好,河水寬不過十步、深不過膝,就連雨水也濕漉漉卻下不來。我們內番村能賺得夠自己田裏的水,就不錯了!”
吳喆一聽,大約明白了一點意思。
仰頭看了看天是有點青黑雲,回想剛才過來的路上,空氣也有點濕漉漉,但卻沒有下雨的意思。
這是偏幹旱地區常見的毛病,有雨下不來,大多是缺少空氣中的冷熱對衝氣流層造成的。地麵溫度還不夠,經過繁複的對流效應,空中水汽就不好凝結落下,自然就沒有降雨。
“爹,莫要跟他們廢話!有本事的就有河水,沒辦事的自己想辦法!”內番村的村長兒子一擺手,往前又走了幾步,逼得對麵的村民下意識地退了一步,他才得意地笑道:“新番村人不爭氣,別怪咱們占了河水!”
“誰說新番村人不爭氣?”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響起。
是吳喆一邊在手中搖著擀麵杖玩兒,一邊慢慢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