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喆歪著腦袋幻想著,會否有如修仙流那樣滿天飛激光……
有侍劍弟子前來稟告道世子已擺好宴席。
“若瑤,隨為師赴宴。”宗主和白長老帶著吳喆去天波府的酒宴廳。
這次宴席一是為晉國左國師接風洗塵,二是恭賀宗主收徒。
宴會上,世子非常有內涵地僅酒肉談笑,沒有一點提及國事。
晉國左國師博通道長也老成世故,根本不需要說什麼。
因為兩人有個非常敏感的話題:質子!不,該說是質女!
晉王想要齊國送去的質女,居然是世子的妹妹,而且這回送過來的質女,竟是世子的表妹。
這叫什麼事兒啊?!丟人,一國之君決定猶如兒戲!博通道長有時候都恨不得用腦袋撞柱子。
他在酒席上看談笑風生、言談舉止妥當的世子,簡直充滿哀怨。
晉王老大不小,還總想著占盟國的便宜,這與年輕的世子怎麼比?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世子等人與博通道長在酒席上,隻揀不要緊的風土人情等趣事閑聊。
吳喆身形已經恢複正常,打了一大場後體能消耗不低,幹脆在酒席上胡吃海塞。
隻是介於現在親傳弟子身份,也沒好意思搞出端盤子往嘴裏倒的恐怖舉措。
馬磚在旁有點不知道如何麵對吳喆。
當李道長等人逐一向吳喆恭賀後,馬磚端起碗來,猶猶豫豫地走向她。
“哎!師兄,我正想找你。”吳喆一看見他,故作歡喜。
“啊?”馬磚一聽她找自己,不知怎麼的就覺得心裏發虛,下意識地想捂緊腰囊。
吳喆抓過一個海碗:“剛才在競技場打的不痛快,幹脆酒桌上見真章。我估摸著你酒量肯定沒我好,你敢拚酒不?”
她將海碗晃了晃,指了指旁邊的酒壇。
“如何不敢?”馬磚突然湧起強烈的自信,下巴一揚道:“競技場上未見分曉,我就來與你在酒桌上見個高下!”
年輕人逞強,競技場上稍有長進,便被師父喝止了。馬磚心裏大有不服氣,更不想輸給女孩子的心理把他坑了。
馬磚平日裏不喝酒,此刻趕鴨子上架,覺得自己總不會喝不過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吧?就算論身板也比她能裝更多酒,所以魯莽地與吳喆開始對拚酒量。
世子府的酒釀均是精品,絕對沒有粗糙的濁酒湊數。也正因為如此,酒水入口感覺甚好,不會一時急於上頭,更令馬磚心中大意。
博通道長、宗主等人看兩位弟子拚酒,反倒心中寬慰。
喝酒最能解恩仇,由得他們去鬧。
甚至博通道長還在心中暗挑大拇指:這丫頭心思細膩,很會化解矛盾。以鬥酒為名與磚小子一酒解舊怨,大是明智。
大家都想不到,吳喆並不是想和馬磚和好什麼的,而是收拾他還沒收拾夠,要用酒水再坑一次。
在眾人的一片叫好聲中,兩人一碗一碗又一碗,碗沿碰撞酒水四濺,白花花的酒液飲進肚腹無數。
初時馬磚仗著年輕,也能運起玄氣強挺一時。但他的童子玄氣雖然精純,但僅抗得了一時,架不住酒勁兒的上湧,頭腦逐漸不清醒了。
微微酒酣中,馬磚瞧著吳喆因酒勁兒上湧而麵若桃花分外好看,還在呆了一呆後出言勸她莫要逞強。
喝到十五碗左右,吳喆麵色竟又恢複如常白皙。
李道長等人原本不知吳喆酒量,此刻見了她恢複臉色,顯然是解酒了,不禁暗自咂舌這丫頭怎麼如此善飲?
馬磚心中吃驚,但麵子上放不下來,不甘示弱硬挺著繼續喝。
吳喆也不相勸,笑嘻嘻地一碗一碗來。
喝到後來,吳喆自己沒有舉碗相碰,馬磚自己就端著碗往嘴裏倒了。
再後來,他自己拿碗想喝卻找不到鼻子。
最後,他連自己都找不到了。
午時的一場宴會,馬磚翻著白眼兒吐著白沫倒下了。
吳喆看著他這副下場,心中大爽了。
該!吳喆心中暗叫。讓你亂說什麼胖師妹,亂問什麼許配人家……
直到第二日,馬磚仍宿醉難起,接連幾天都因酒醉而頭痛欲裂。
一段時間內,旁人一提蕭若瑤的名號,馬磚就下意識地捂著腦袋叫:“哎呀,頭痛……”
不知道此事來龍去脈的人,還奇怪馬磚是遇到了什麼樣的女煞星了,竟然為她如此頭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