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管吳喆心中如何為楚公子打氣,但他還是非常不爭氣地敗退了……
才七十來招,年輕道人馬磚的拂塵已經嘭地一聲,打在楚公子的肩頭。
楚公子吃痛之下,招式更亂。又不出三招,便被拂塵卷住了劍柄,唰地一聲甩飛。
馬磚哈哈一笑,拂塵入懷不再動手。
楚公子也就不好再空手相搏了。
兩人本是兵刃相鬥,此刻寶劍被卷飛,自然算是敗陣。
馬磚嗬嗬笑著看著楚公子,口中連聲承讓的客氣都不說。
楚公子臉上表情難看,也不多說話,扭頭就走。
全場卻沒有什麼喝彩聲響起。
天波府眾侍衛之前就記怨馬磚對吳喆不敬。此刻見他取勝態度也不謙遜,幹脆就一個個故作木頭人裝傻充愣了。
隻有宗主和白長老還算給自己老友捧場,朝著博通道長恭賀了兩句。
“牛鼻子,你這徒弟還不錯啊。”
“拂塵功力不俗,隨機應變也好,特別是臨機決斷準確,屬千裏難得、萬中無一之才。”
博通道長心知徒兒的表現不為眾人所喜,但看到他大發威風連勝兩場還是心中歡喜,驕傲道:“不錯,馬磚是有相當難的天賦。但我聽你們剛才的意思,好像那個龍傲嬌更厲害?”
宗主與白長老笑而不語。
跟她比?牛鼻子你別逗了,比起來絕對比哭你徒弟。
武國走讀弟子們眼看著楚公子回歸本陣,楚公子向呂岩拱手致憾,呂岩等人出言安慰一番。
楚公子不是能運籌帷幄之輩,否則在外門藏經閣也不會輕易被舒管事扔出去。
武國走讀弟子門的士氣更低落了。
也有少部分人將怨氣灑在了對麵吳喆的身上。
“那女子站在場邊,還是沒有倒數啊。”
“裝神弄鬼而已!一旦打得激烈,便原形畢露了。”
吳喆在克服了宗主玄氣對雙腿的鉗製後,早已重新回到耳聰目明的狀態。
這些議論聲自然聽得在議論聲中,反倒退了幾步,回到了宗主身邊。
“怎麼又回來了?”博通道長訝道。
“呃……被罵回來了。”吳喆一臉很委屈的樣子:“沒算出來倒數,是我修為不夠。”
“少來。”宗主哼了一聲:“你心裏打著什麼算盤,當別人不知道?說吧,你怎麼想的?”
“悶聲發大財。”吳喆低著頭說了一句。
這話倒是實在。白長老聽了一樂:“你又學會了?”
博通道長在旁聞言嚇了一跳:“學會了什麼?”
他心中一驚,不會是把自己的博通流拂塵法學去了吧?這怎麼可能?!
吳喆一臉遺憾地朝白長老拱手:“時間太短,真沒學會。”
博通道長聽了,心中稍安。看,時間短吧?我就說怎麼可能……
“等等,若是時間長一點,你就能學會?”博通道長搶在白長老之前叫道。
他聽出吳喆話中的含義了。
時間不夠?若再長點時間便能學會,這也太妖孽了吧?
自己近乎手把手教授馬磚博通流拂塵法,整整花了金月餘的時間,才助他掌握了拂塵法的精髓。那自己還欣喜地覺得,馬磚是個不可多得悟性極高的好弟子,慶幸自己沒有看走眼。
可聽她的話,隻看一小會兒,就可能竟然已經學了七七八八了?
白長老倒是又替博通道長問了一句關鍵的:“你看了這麼一會兒拂塵法,能否施展?”
吳喆聳了聳肩膀:“就算學得會,也駕馭不了。我的玄氣等級太低了。”
“難得你能知道自己玄氣不濟。”白長老欣慰,又轉向博通道長:“我們這丫頭就是喜歡看看別人的功法。若是有緣就學了去,但絕不輕易外傳,望海涵莫怪。”
“莫怪?看幾眼就能學了去,不怪了才怪。”博通道長猶如說繞口令似的念叨。
隻是看別人比武,就能把武技學了去,博通道長還真的不信。
這時,馬磚在場上傲視對麵的武國走讀弟子等人,高聲道:“你方何人繼續出場,本道連戰便是了。”
武國眾人一陣喧嘩嗬斥。
這擺明了是不給麵子啊,就好像連打兩場的他根本沒有耗費什麼力氣似的。
吳喆卻眼珠轉了轉,恭謹地朝宗主和博通道長問道:“弟子想與馬磚師兄來個休閑戰,不知當否?”
宗主道:“你還未敬茶,不是我的弟子,毋庸請允。”
他雖然一直強調不是自己的弟子,但卻一直縱容她口稱弟子,任何人都明白宗主顯然有意收她為徒。
博通道長道:“丫頭,你敢和他打?磚小子可是玄氣六七星的高手。你才三星,剛剛登堂入室的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