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屬於奄奄一息的程度!
吳喆定睛瞧了瞧大叔,雖然老容明顯但滿麵紅光,根本不像是脈象如此虛弱的人。
“看你表情,就知道發覺不對了。你可有何辦法?”宗主問道。
“……”吳喆考慮了一下,開口道:“我想問問為何會有如此情況?”
齊王道:“旁人問了我不會講,你若是問,倒也信得過。隻是勿要向外傳漏出去。”
宗主皺眉在旁攔阻:“這丫頭沒深沒淺,若是真泄露出去,怕會另生枝節。”
齊王爽然一笑:“這丫頭雖然年輕,但才氣、智計皆出類拔萃。為人又坦誠直率,正是個熱心體貼的性子。若是這等好姑娘還信不過,我剛才又何必準她叫大叔?”
兩人多年配合,心思上無需溝通便一唱一和。換做旁人聽了這等話,隻怕是心中感動願意死守秘密。
吳喆卻心中鄙視。一個紅臉一個白臉,你們當我傻小子啊?愛說不說,我聽或不聽既不賺錢又不吃虧,有啥的?
她連忙擺擺手甚至做出堵住了耳朵的架勢道:“無須說無須說,反正我醫道不精,聽了也沒有什麼辦法,何必冒著任何風險?秘密隻有在活人心裏或死人嘴裏才安全。”
齊王心中驚訝,這丫頭是直性子還是看破了什麼?竟然先攔住了我們的話頭?
既然她如此表現,齊王自然不好繼續下去了,幹脆問了一聲:“剛才與我故友談起,丫頭你想拜宗主為師?”
吳喆點頭:“正是。”
“隻怕他不肯答應吧?天下間隨便拉出一人,給他或她拜師宗主的機會,隻怕要羨煞旁人。”
“這是自然。想找我拜師?哼,不闖六關破七鎖,我還看不上眼。”宗主在一旁仰著脖子自傲。
“別別別,給丫頭一個機會。”齊王難得朝宗主拱手:“我與小友神交已久又一見如故。我看她聰慧過人性格剛正,若能繼承你的衣缽定不會有辱師門。不如賣我個麵子,與她兩三個難事,做成功了便收為徒弟如何?也算是……”
“等等!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吳喆高聲喝止。
你們居然要用賣麵子的方式往我身上加擔子?
人老奸馬老滑,這句話絕對沒錯。吳喆查覺了這兩個老狐狸的本質:一唱一和地要來坑自己。
老頭先是誇讚宗主,然後宗主身份太高,好像收徒多難似的。之後老頭故作請麵子的態度,求宗主隨便放兩三個任務下來讓吳喆完成,這樣就算是收徒考核合格了。
聽起來好像是老頭幫忙了,但實際上,若這些都是宗主想要安排的呢?
他根本抹不開麵子安排多項任務來考較人,反而借老頭的口坑人,這太彎彎繞了……
換個腦筋慢點的,隻怕要被坑了還幫著數錢,對老頭表示感謝呢!
“……”聽到吳喆喊停,齊王暗自咧嘴。
這丫頭不知腦筋極快,還不是個肯吃虧的主兒啊。幸好沒與世子商量逼迫的事情,否則絕對是寧折不彎、玉碎瓦全的結果。
茯苓長老在吳喆輪車後一直捂著嘴,不好出聲但渾身簡直都笑哆嗦了。
該!讓你們兩個老鬼算計人,被賊丫頭看破了吧?看你們如何下台?
宗主與齊王此刻也一陣尷尬。
幸好兩人玄氣不俗,硬生生壓住了羞紅上臉,不然就太掉價了。
這時,有人來傳,世子求進。
“快叫他進來。”宗主如蒙大赦,趕快吩咐。
世子進來,先對齊王和宗主各自鞠躬請禮。
他不知道父王是否泄露身份,便不叫出名號稱謂。
齊王反而直呼他的稱呼道:“世子,我與這丫頭剛才互道知己。她喚我大叔,你以後便多多照拂她。”
“自是應當。佛帥毒傷大定,已轉痊愈,在下這廂謝過了。”世子連忙對吳喆鞠躬到地。
“舉手之勞。”吳喆隨意客氣。
世子又正色道:“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
不會吧?你又要跟你老子一樣搞什麼?吳喆心中暗叫。
“若是方便,在下還有諸多想請教的事情。”世子拱手相邀:“不知蕭姑娘是否有意常任天波府客卿?”
客卿?別說吳喆,就連茯苓長老都驚訝。
女客卿?從來沒有聽說過啊!
富貴權家多養有各種各樣的門客,以備不時之需。客卿則是門客中更高地位,和更接近於臣子身份的人。
但女客卿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