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喆心中略有驚訝,我什麼時候這麼火了?
宗主這邊要親切接見,世子這邊又要熱誠邀請。
其實她會火也是合情合理。幾十年沒有人學會自在神功,她這麼一根獨苗誰能小覷啊?
世子何等聰明的人,雖然沒有親眼看見吳喆學會自在神功,也沒有親口問過她關於那日觀宗主習武的結果,但瞧她的精神頭就基本猜出來沒有落空。
當然,世子也有在一劍斬風師兄那邊安排了人手,試探看看他是否學會了自在神功。不動聲色地試探過後,發覺了一劍斬風玄氣還在。
那麼其他人也許尚不明確,但對於掌握情報最多的世子來說,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世子見她回答的表情為難,也不以為意,立刻爽朗道:“對對,是在下糊塗了。蕭姑娘這麼火爆的生意,哪裏有空來這邊。其實那些武國人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都是兩隻眼睛一張嘴。而且兩國有些交惡,搞不好會有不愉快的事情發生,還不如不去。”
“會有不愉快?”吳喆詫異。
“每年都有,哈哈。”世子摸著後腦勺笑道。
“哦。”吳喆又不吭聲了。
世子心中詫異。尋常說到這裏,很多人都會出於國人心情而主動要求去為國爭麵子。特別是身有超群本事的天才,更是會希望一挫敵國走讀武徒的銳氣。
但蕭若瑤竟然完全不感興趣的樣子?罷了,也許女子便是如此。他心中猜測著。
其實他根本沒有想到,吳喆是穿越的,對齊國的感情還不如最差的市井小子。
世子也沒把吳喆的拒絕放在心上,又聊了幾句客套話後,起身告辭。
按禮節,應該是送王室成員的世子下去。但吳喆阻止了一直沒說話的穆清雅和扈雲嬌,僅是朝他拱拱手道:“感激世子能提供血色牌子,得觀宗主演武三生有幸,在此鄭重謝過了。”
世子雙目一亮,也不多說什麼,鄭重一拱手,與悲秋老者自行乘人力電梯下去。
在人力梯中,世子雖然仍舊保持著微笑的模樣,但笑容更重。
悲秋老者久隨在他身邊,此時正幫他重新貼好狗皮膏藥,立刻察覺出來,不禁問道:“主子,那蕭若瑤拒絕了你的邀請,怎麼您還高興?”
世子笑道:“嗬嗬,雖然拒絕邀請,但她特意表現了一種誠意給我,暗示了那件事。這足以說明我們和她已經建立了良好的關係。同時,我也為仗劍宗高興。”
悲秋老者一時不解,世子限於環境也不解釋,示意回去再說。
吳喆告辭時的最後一句話,等於告訴他自己已經學會了自在神功。
告訴他這件事情,吳喆是仔細考量過的。
她已經打聽過世子之爭的事情,特別是鍾巡視寧可得罪虎翼將軍也站隊在這邊的問題。
仔細考慮過後,吳喆確認王位之爭脫身不出。既然宗門支持的是世子,那麼一直以來仰仗宗門鼻息的自己就已經明確了是哪一邊的人。
再加上最近匾額對聯事件,想腳踩兩條船地潔身自立,那是扯淡。反而會得罪世子這邊的人。
特別是仗劍宗血色牌子的觀習機會,是世子這邊送的。若是自己對他有所隱瞞,遲早都要露餡,反而造成很大的嫌隙。所以不如現在就暗示給他,憑他的圓滑表現,頭腦絕對可以分析出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