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當他趕到仗劍宗時,手下的探子卻稟報他潛星女弟子蕭若瑤已經出任務去了,而且是護送一位老者去齊都。
拜會白長老等人時,那白長老知道他是齊王的心腹,也不相瞞,更希望他能關照蕭若瑤,便將眾位長老高看她的事情講給墨世仁。
這不是白長老嘴不嚴,而是想讓這位總管大太監在齊都照拂一下。畢竟蕭若瑤一介女子,萬一被哪位混賬王爺瞧上,暗地裏吃了虧可麻煩大了。
這叫作蕭若瑤的丫頭不得了啊!有可能成為宗主衣缽傳承!
墨世仁聯係齊王的話語,心中推測出這種可能,連忙一路趕回齊都來。
卻不湊巧,正在此處碰上了幹兒子墨管事的翻車事故。
墨世仁可是最知道宗主與齊王那鐵打的交情關係。別說宗主是身為國師身份,就算是宗主開口要當個王爺,齊王絕對眼睛都不眨地割出去半壁江山。
有可能繼承這樣宗主的衣缽,那是多可怕的丫頭?以後的前途怎麼能用語言形容?
見到吳喆腰間的仗劍宗腰牌,還有特別的玉佩,墨世仁心中就有了九成的估量。
再看看這丫頭周圍一群人噤若寒蟬的樣子。而對麵這小丫頭,知道自己為齊國內宮大總管身份都不放在眼裏,還氣哼哼地隨時要頂撞的樣子。這種膽色哪裏來的?
如此對比之下,還不好確定這位招惹麻煩的小姑娘就是蕭若瑤嗎?
可一想剛才事情的複述,墨世仁頓時心中火氣上撞。
這個混蛋幹兒子墨管事和傻瓜幹孫子啊,怎麼惹上她了?!
墨世仁牙關暗咬,沉著雌音嗓子低問道:“小小泥鰍,咱家再問一遍,那位姑娘竟說是你的姑奶奶?”
“沒錯!這姓蕭的丫頭膽大包天了!”跟班小太監早聽到那些人稱呼丫頭為蕭姑娘,見幹爺爺重複問這句話似乎大動肝火,立刻煽風點火一般尖叫著。
墨世仁猛地抬起一腳,將這個小太監踹倒在地。
“咱家踹死你!你這個混賬東西!腦殼裏可是摻了齊都東門殘香河的水嗎?!”
這狠狠一腳,力道大得直將小太監踹了個口啃泥,而且像是踹在大仇人身上似的半點爺孫情麵也不講!
眾人瞧傻了,這老太監怎麼說動腳就動腳,而且踹得古怪啊。
吳喆也一時搞不明白,不過這小太監挨踹是喜聞樂見。
“嗚呀——!幹爺爺?您這是?”小太監跌在地上,被踹得捂著腰部痛楚莫名其妙,而且口中嗚嗚不清,唇角已經跌撞流血。
墨管事一瞧,連忙攙扶過去。
但他攙扶的不是小太監,而是墨世仁,並且口中急道:“幹爹,您老可慢著點哎。小小泥鰍做錯了事,該打,該打!等下我幫您動手,但您老可別氣壞了身子。”
墨世仁在墨管事的攙扶下,過去又踹了小太監一腳,忿忿地顫抖著手指怒指著他斥道:“這位蕭姑娘肯讓你叫他一聲姑奶奶,是你幾輩子修來的天大福氣!人家是何等身份?你又是個什麼東西?讓你喊一聲姑奶奶,那都是抬舉死你了!”
什麼?讓他叫一聲姑奶奶,竟是他的福氣?眾人更聽傻了。
吳喆社會經驗有欠缺,但腦筋卻是極快,聽這太監如此說,頓時覺得不對。
回想剛才老太監瞧過來的眼神,她往腰間一看,頓時明白了。
是白長老和大長老送的玉佩?
他居然認識這個?
宗門弟子牌雖然能表明身份,但隻是一個外門弟子的話,總管大太監還至於如此。
估計這玉佩表明我的宗門身份吧?
吳喆雖然不習慣勢利眼的思維方式,但很容易理解,稍一動腦子就想明白了其中關鍵。
她連忙將腰牌和玉佩收回腰間絲絛內,拉著穆清雅的手一起瞧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