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喆可是來自於人人平等觀念的社會,對於這類事情非常火大。
孫門督論理沒把握,便大聲震喝:“我乃南門門督!齊都城門即將關閉,你卻在此聒噪!待我擒下這聒噪民女!”
這位門督,毫不客氣地擺出了拉偏架的態度。
他手下的南門兵衛也齊發一聲喊。
“你敢?!”吳喆兩眼一瞪:“光天化日,沒有半點落實的憑據,你們就敢亂擒人?看看我身上被墨管事撞得如此狼狽,莫非是要將原告打成被告,妄想塗白為黑、顛倒是非不成?!”
咱背後有仗劍宗,還有白長老等人撐腰。你們想拿人,哪裏那麼容易?
章家三鼠等人立刻齊聲應和:“齊都南門怎麼無理抓人?”
“要抓人也是巡捕衙門拿人,何時輪得到門督了?”
“這件案子沒有半點落實的證據,怎麼就要光天化日強搶良家婦女不成?”
一眾二十幾人齊聲征討,城門兵卒和門督士兵都有點躊躇。
畢竟在英明的老齊王治下,齊國法紀嚴明,容不得士兵過分欺壓百姓的事件。
眼前又沒有什麼切實的證據,這些士兵心中自然沒底了。
門督氣勢不能輸!孫門督心中一急,怒目向周圍一掃,大喝一聲:“你們難道如此大膽,敢在齊都南門造次?!”
門督身後十來個南門兵衛聽到老大發火,連忙一起拔出兵刃在手。
這一下子,與吳喆同行的李頭領等人,連帶章家三鼠,哪怕是五星玄氣高手謙君子也要為之氣餒。
跟著蕭妞來的這些人大都是武館出身,平時接些任務。雖然不屬於江洋大盜,卻也是沾了黑的人物。若是與官衙衝突產生了什麼矛盾,隻怕還要牽連武館。
而且南門兵衛可是比守城兵卒高上一個檔次的,特別是還有位門督在此。
雖然你五星高手暗地裏可以輕鬆收拾這門督,但他象征的是齊都的權勢,不是你一介武夫可以對抗的。
因此,門督一夥人拔了兵刃,他們卻不敢同樣抽兵刃相對。
一看對麵的這些人不敢來硬的了,孫門督膽氣大盛,持刀在手一個個點指過去:“你們這群亂民,若是再敢聒噪,老子一個個砍過去,小心人頭亂滾!”
謙君子等人暗自咬牙,卻不好和朝廷命官衝突。
宗智聯踏前一步,拱手道:“這位官爺,我們也是要進城辦事的,時間不早,還望有個通融……”
他這時上前,想出示宗門的外門弟子牌,再借機給些賄賂。
“呸!少來這套!”孫門督見壓了他們一頭,立刻爬杆兒上地點指吳喆叫道:“你們這禍首的丫頭,跟不跟我們走?”
他這架勢,擺明了是要幫太監管事搶人了。
宗智聯暗自咬牙,瞥見旁邊扈雲傷已經手按刀鞘。
難道是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但蕭若瑤豈能讓人搶了去?絕不允許!
實在不行,就要用仗劍宗和自己晉國二公子的身份壓人了。
雖然晉國二公子的身份屬於庶出,沒有官方的地位,但總能讓他們有所顧忌。
但就在這時候,遠處又有一輛馬車馳來。
這馬車藍匹車篷,外表毫不起眼。可兩匹雙駕的大黑馬分外奪目,一般的黑毛模樣,通體見不到半點雜毛。
馬車速度雖快,但目光銳利者卻瞧得清楚:這兩匹黑馬卻連哈氣喘息都未見劇烈,顯然神駿非凡。
這等馬匹居然用來套馬車,明眼人就知道車上的主顧是大富大貴。
正捂著額頭的墨管事突然瞧見這輛馬車,瞬間瞪圓了眼睛,猛地叫道:“孫門督!快把殘車挪開!招呼你的弟兄們把殘車挪開啊!不要阻了那車的路!”
眾人立刻聽出不對勁。
墨管事也顧不得捂著額頭了,甩下了擦拭額頭的巾帕,自己飛奔到殘車堆上,親自動手去抓木轅等試圖挪開。
孫門督見狀,頓時明白這不是一般人來,連忙招呼手下一起去搬。
一大群守城兵卒和門督兵衛顧不得吳喆等人,慌手慌腳地開始搬馬車殘木,拉扯倒在地上的馬匹。
孫門督抽空問墨管事:“何人的馬車啊?大人怎麼如此驚慌?”
“那是我幹爹!我幹爹的車仗啊!誰想到他會今天就回來了!一定是有什麼急事!”墨管事滿頭大汗。
墨管事的幹爹?我的個天!孫門督立刻知道了馬車上載的何人。
居然是齊王宮的總管大太監!
墨世仁、墨大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