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老道的他就連吳喆喝過的酒也不敢再入口,另一個酒葫蘆不敢動了。
他不怕毒,他怕被坑。
成名以來,沒有人能讓他如此束手束腳。
若是一般人,令一介宗主難受如此,大可以一掌打死了事。
可這樣一個小姑娘,又是如此資質天驕的璞玉,老頭怎麼都不想摧毀。
他很想馴服這樣的[野丫頭],讓她對自己服服帖帖地叫聲師傅。
最好是跪在門外七天七夜,大叫不收我為徒就不起來。然後老天爺再很配合地下場雨或下場雪,自己才一副惻隱之心大動地讓她進門。
如此才有麵子啊!
可看看眼前的情況。
還沒收徒弟呢,居然就被威脅了幾次!
甚至還被一女四嫁般地當作貨物賣人情!
剛才又差一點被坑!
這太沒麵子了!
由此,邋遢老頭打死也不肯給她好處,更遑論說出收她為徒的想法了。
可偏偏在這時,吳喆繼續道:“我們算算賬啊,你到底坑了我們又或得了我們多少好處啊。”
老頭瞪著眼睛瞧著。
吳喆扳著白嫩的手指,一下下數道:“一是你熏我們臭味,二是因為你安排了三撥人過來搗亂任務,三是聽了我的說書,四是吃了我做的菜,五是即將喝了我送來的酒。”
老頭聽了愕然,不知不覺間,居然還真的有這麼多對不住或欠人情的地方。
三撥人搗亂雖然並不是自己安排的,但算起來也該是自己的責任,誰讓年輕時遇人不淑有三大損友呢?
但是,想占老子的便宜?還是沒門兒!
邋遢老頭一聲不吭地站起來,往飯館門外就走。
他可不是對吳喆寵愛的白長老,自然不肯吃這虧。
吳喆錯估了自己龍傲嬌的魅惑屬性,對於這有點鐵公雞的老頭沒估量準確。
“哎,老頭你去哪裏?”吳喆當然起身跟上。
老頭哼了一聲:“去解手!你還想跟著啊?歡迎小丫頭來看看。”
“我就跟著。”吳喆一副倔強地跟著往出走,靠近他後嘀咕一句:“看看就看看,我不信你能尿得出來。”
“我來大的!”老頭絕對也是個極品,兩眼一翻出狠招。
吳喆還想應話,周圍早就偷瞄著的眾人早已嘩然。
他們聽不到吳喆與老頭之前的話語,隻聽得清楚老頭說要解手,還歡迎她去看的調侃話語。
“這老頭真不要臉!”
“老色鬼!小心我用三尺刃把你的兩寸蔫舊家夥給切了!”
“神仙姐姐快回來,我們陪你喝酒,莫要和這俗人聒噪。”
臉紅的穆清雅當先將吳喆拉了回來。
趙鏢頭、小剛鑽和章家三兄弟共五人自告奮勇,陪著老頭去茅房。
掌櫃提醒道:“出門右轉,隔壁的隔壁就是茅房。”
五人陪老頭去茅房,宗智聯在這邊每隔幾息就喊一聲聽回應,確保僅隔兩道牆的茅房那邊沒有意外。
其實隻要老頭不鬧,能有啥意外?
小半盞茶時間,五人和老頭就重新回到大堂。
令眾人詫異的是,五人全都擦著眼角淚光,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小剛鑽一邊揉眼睛,一邊叫著:“完了,這茅房算是廢了!”
眾人一時大奇。這小剛鑽與這附近的住戶不沾親不帶故,怎麼還悲天憫人地哭了起來?還幾個人一起哭?
掌櫃不明所以,趕快去瞧瞧,結果很快也淚流滿麵地回來了。
“你怎麼哭了?”扈雲傷好奇道:“茅房塌了?是你的產業?”
掌櫃擦著眼睛,卻還控製不住地淌著眼淚:“不是,剛進茅房就被熏的。太臭了!熏得眼睛辣疼辣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