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晨,宗門內務殿。
白長老看著任務報呈不禁有些愕然:“這蕭若瑤居然以身為餌,引得一個女色狼上勾?”
“而且蕭若瑤她們還在任務回報中說,那個女色狼竟然是以女子的胸部為練功法門。”大長老有點尷尬道:“下麵不知道該如何判斷這件事的真偽,一時無法定奪便呈了上來。”
“……”白長老猶豫了一下:“奏報中,未見其他證物?”
“隻有兩名被掠女子安然返回後的言語,已有侍劍弟子問過了,似乎與蕭若瑤等所稱大有相通之處。”大長老商量道:“還有關鍵一點,那女色狼自稱姓陸,叫陸有蓉。身邊有兩位金銀印花袍子的雙胞胎老嫗高手,稱其為主子。”
“姓陸……”白長老似乎想起了什麼,與大長老彼此看了一眼:“金銀印花袍子的雙胞胎高手?那兩位老嫗莫非是……”
“給他們個任務完成評定如何?”大長老執筆過來。
“不妥,我們知道,其他人可不解。”白長老搖頭:“不扣分也就是了。”
“好,有理。就依你所言。”大長老筆毫唰唰,批回了任務呈報。
“你們這兩個老家夥,一大早就在這裏忙公務,豈不是把我顯得很不負責任?”一個老者聲音突然從內務殿門外傳來。
門外,一位青袍老者緩步而入。
都不用聲音辨人。能直入此處不遭攔阻,又不被兩位長老高手查覺行蹤已至的,整個齊國隻有一人。
仗劍宗宗主。
“恭迎宗主。”兩人連忙一起起身。
大長老道:“炫星弟子和潛星弟子絕大多數都去了齊都,這般快都已回來了?”
宗主沒有什麼架子地抓起桌上一杯茶,咕嚕嚕嚕灌了下去,才說道:“我將他們留在了齊都。測試玄武女將共鳴的過程怕是時間很長,慢熬得急死人。反正我走的時候,才測試到了第八人,還沒有成果。”
“宗主如此早就回來,當真好極,我們恭候已久。”白長老急道。
“才兩三天光景就想我了?昨晚午夜回來,看你們還沒睡,我就自去洗了個澡吃了個包。”宗主往椅子上一坐,毫不顧形象地在撓腿。
白長老見宗主如此模樣,似乎早已習以為常,隻淡淡說了句:“茯苓在裏麵。”
“咳。”宗主一聲輕咳,立刻端坐,再無半點猥瑣模樣。
“你就在帝王和心儀的美女麵前才會正經。”大長老也見怪不怪,隨口責了一句。
他們幾個是當年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才敢如此說話。
宗主一撇嘴:“咋的?茯苓被你泡去了,元療殿那位老白盯著呢。你們倆家夥還好意思擠兌我?”
“那天妖……”大長老剛要反駁,茯苓長老從內室出來,將一柄刀拋給白長老。
她確定的語氣道:“沒問題,滴血汞驗,蕭若瑤是她的雙親和妹妹的至親。”
這是白長老襲擊吳喆的時候,染了吳喆胳膊上一些血液的那柄刀。
白長老和茯苓長老發愁於怎麼才能取得吳喆的血液,又不被這個鬼精靈的丫頭記恨,偶然想起曾經傷過她胳膊的這柄刀。
茯苓長老的藥石之術當真了得,竟能用藥劑化了這柄刀上的殘血,來做了個滴血驗親。
其實,吳喆的進化機體本來就是類似於克隆般的複製體。莫說茯苓長老的藥石水平,就算使用另一個世界最先進的dna鑒定技術,也要得出親緣關係無異的結論。
“咳。”宗主一聲輕咳,又端坐得仙風道骨一般,正色道:“什麼滴血汞驗?”
“請容屬下先將要事稟告,自然明了。”白長老嚴肅地一拱手:“本屆選拔後,突然發現錯漏了一位潛力驚人的女弟子。屬下將之列為最末一位潛星名額……”
白長老話語如流,將吳喆的情況講述一遍。
宗主早聽得站起身,訝道:“竟有如此怪異到逆天資質的女子?”
大長老回道:“的確如此,我和老白有意推薦這女子學繼宗主自在神功。但不敢妄自做主,有意請宗主定奪。同時煩由茯苓驗明其正身,以防有詐。”
“自在神功……這女娃兒學了也是煩惱多多啊。”宗主歎了一聲:“所謂大道九九,無全缺一。大凡近乎逆天的功法,都有其缺憾之處。我現在修煉至[修他在]境界,已然煩惱橫生了。”
“天妖宮的《大妙化真經》也是有其缺憾。”茯苓長老道:“但宗主自在神功的衣缽不可後繼無人,我們老一輩能再熬得六十年嗎?這丫頭也是罕見的可學習自在神功的材料。若她能有所成,麵對武國三聖我們也能多些把握。”
白長老也點頭道:“何況天妖宮那妖孽太子。”
“你在我麵前也說他妖孽?”宗主苦笑。
白長老慨然道:“煩心即為妖孽。提到這位太子,宗主不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