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家都知道,這問題自然不會存在的,翠花怎麼可能不願意。
“去禦宅鎮結親需要交換八字。翠花你爹娘最好也來吧。”吳喆道。
翠花猶疑道:“可是……爹娘怕是不肯……”
吳喆出主意:“你就說已身懷六甲,懷了鐵匠的孩子。”
正在整理衣裳破洞的宗智聯一拍扇子:“好辦法。”
“沒有沒有,斷無此事。”王大錘趕忙擺手道:“我們清清白白,相守以禮……”
吳喆氣道:“你笨啊!清清白白還怎麼讓翠花的家人同意?俗話說,男人不好色,女人靠自摸。男人不禽獸,女人不上鉤。男人不流氓,女人不上床!男人……”
穆清雅連忙拉了吳喆一把,手語提醒淑女風範,並且責怪:“哪裏看的什麼混帳書,教你這些?”
“你說的都是什麼啊?哪裏學來的那麼多俗話?”饒是宗智聯也笑道:“哈哈,你當所有人都像你那般賊精?”
“哪裏又有你多嘴了!”吳喆一指周圍:“你去把我那些飛鏢羽箭都撿回來!”
“我是隊長我是隊長……”宗智聯抱怨著:“憑什麼你欺負完人還讓人去打掃。你這屬於拔了雞毛還讓雞去綁雞毛撣子啊。”
宗智聯、吳喆、穆清雅等三人陪著這一對兒去了禦宅鎮,兼做保鏢護送,因為擔心黃公子言而無信會做幹涉,也防止有小人挑撥另生枝節。
扈雲傷則雇了輛馬車,接來了翠花的爹娘。
稍費曲折,翠花還沒等被迫說已身懷六甲,翠花爹娘便已允了下來。
翠花爹娘畢竟早有心理準備,女兒都過去兩日了,若沒同房才怪。
他們雖然遺憾女兒沒有嫁入富貴人家,但至少王大錘也有養家糊口的本事。而且女兒已經跟了他,更是鬧得遠近皆知。女兒再想尋個人家嫁出去也難了,便隻得同意。
吳喆就將已送出去的銀兩明確贈送給兩人,作為另尋他鎮落戶的資底。
扈雲傷身為有門路的地頭蛇,另行通知羅伯去幫忙兩口子去州府遷移掛戶。
接下來,按照媒婆契約,尋到了姓莫的媒婆。
媒婆卻道僅憑契約,不見原主來辦,隻怕是有些麻煩。
顯然她是擔心黃公子找麻煩,不願做銷契之事。
“啊,可是若瑤妹妹?”吳喆這邊還在想辦法,一個女子的聲音在房外傳來。
竟然是才女擂的莫惜愁莫大才女。
那姓莫的媒婆是莫才女的族人,這周圍的媒婆巷弄屬於莫家的財產。
互相見禮問候,莫才女不愧是有才情的人,對於吳喆在擂台上勝出的過往並不計較,言語間相當融洽,還要拉他們在宅子住宿。
宗智聯等自然推辭。
莫才女問過他們到此的原委後,連忙道:“若瑤妹妹想幫朋友消了媒婆契,這自然使得,快快辦了。”
莫大才女下令,莫家的媒婆自然照辦,省了眾人不少麻煩。
消了媒婆契,重新為鐵匠翠花交換八字結親。
為防多事,眾人交換八字定下婚書後便迅速離開禦宅鎮。
莫才女大歎遺憾,說好一定要多多來往討教詩文雅曲。
吳喆是知道自己隻會抄襲,怕露馬腳也就隨口應付。
日頭漸西,任務於此已完成。
宗智聯卻興起,做了東道主。眾人去尋左近鎮子辦婚宴成親。
結親是手續,成親是儀式。
有這土豪出資金,啥事都好辦。哪怕天色晚也問題不大,隻是婚禮簡陋就不可避免了。
扈雲傷建議:“附近有兄貴鎮,我們去那裏辦吧。”
“兄貴鎮?”吳喆初聽此名,倒是一陣愣神。
這鎮子居然叫這個名字,不會是真有一位四肢發達得都是肌肉的哥哥,進而得名的吧?
扈雲傷解釋道:“聽說是從前有一對兒孤苦兄妹。哥哥十年寒窗苦讀,妹妹砍柴種地幹了許多累活供養。最後哥哥終於入了齊都當了官,回來接妹妹高升享福。妹憑兄貴,所以叫兄貴鎮。”
吳喆聽得有趣,不禁笑問:“那麼兄嫁了嗎?”
“兄嫁?什麼意思?”
“呃……當我沒問。反正後來他們生活在一起了吧?”
“嗯,是的,當然會如此。”扈雲傷很實在地回答。
“過上了沒臉沒皮見不得天日但暗爽無比的兄嫁日子……”吳喆惡趣味地自己嘀咕著。
“嗯?什麼?”扈雲傷沒聽懂,本想問幾句。
“每個月女人總有不可理喻的幾天。”宗智聯在旁擠眉弄眼,指了指彼此衣服受損處警告道:“看看這、看看這,還不記得痛?雲傷你自己作死我不管,但記得先告訴我一聲,待我躲遠了以後你再問啊!”